計算,三家各自拿出兩百萬,那就是六百萬盧布,這些錢足夠讓一萬五千人找到一份不錯的短工,至少在一個月裡,這些人以及他們背後的家庭能夠不用再為生計愁了。
對於郭守雲來說,私採金礦這件事,其利潤並不僅僅侷限在那一堆堆的金磚上,在更大程度上,它還意味著各個相關產業的同步啟用:修路要有枕木,要有鋼軌,要有壓路碎石,一百根枕木、一公里鋼軌,一噸壓路碎石,說不定就能讓幾百號人獲得就業的機會;礦工維繫生活需要有後勤保障,一天幾十公斤的水果,幾十公斤的蔬菜,幾十公斤的麵粉,幾十公斤的取暖木炭,那就意味著一大批小商人能夠從中牟利;開礦要有裝置,破凍土層要有破冰鑽,熔礦需要有高溫爐,而這些東西一旦運作起來,就能帶動幾家甚至是十幾家機械工廠的生產,從而為數千人創造就業機會。
郭守雲或許不是慈善家,但他也不是那種涸澤而漁的蠢蛋,郭氏集團是一個商業帝國,而這個帝國立足的根基則是遠東。這片面積六百二十餘萬平方公里。人口七百餘萬地地幅上,存在著一條條的食物鏈,而郭氏集團居於這個食物鏈的最頂層。就像草原人都知道的那樣:要想掃滅茫茫原野中神出鬼沒的狼群,最好的辦法就是多打野兔,食物鏈最有意思的地方並不在於大魚吃小魚的殘酷,而在於獵食與被獵食之間所存在的那種休慼相關。而單就遠東的社會來說,郭氏集團可以看做是“狼群”,幾百萬遠東人可以看做是“野兔”,如果野兔全都餓死了,那麼狼群距離絕跡地那一天還會太遠嗎?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呢。郭守雲在遠東人身上所花費的每一筆資金,那都可以看做是一種投資。作為一個窺破世間百態的商人,郭守雲一方面摒棄了華而不實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一方面鄙視著亞當斯密的經濟理論體系,但是有一點他卻是相當贊同的,那就是以貨幣為體現的資本,其本身是不可能創造財富的,一個資本家,要想將自己手中的一塊錢變成十塊甚至更多。那就必須把這一塊錢花出去,花在能夠創造剩餘價值地勞動力身上。在整個遠東,由於郭氏集團處在各種食物鏈的頂層上,所以郭守雲花在普通人身上的每一分錢,最終還是會流到他自己的口袋裡,而這些錢在流動的過程中,又以資本的形式不斷擴大。它裹夾著無數遠東人辛苦勞作的血汗,以一塊變兩塊,兩塊變十塊地度迅增值,翻著倍的擴充著郭氏集團的錢袋子。
當然,相對於霍多爾科夫斯基他們來說,郭守雲的確算得上是一個慈善家,他的郭氏集團與其他幾家巨頭的集團相比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郭氏立足遠東,郭氏的利益等於整個遠東的利益,整個遠東的利益也直接影響著郭氏地利益。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郭守雲不可能看著遠東幾百萬人活活餓死。至於說剩餘幾位巨頭,那就不是這樣了,他們是蝗蟲,席捲一切、吞噬一切的蝗蟲,而且還是吃乾淨就拍**走人的那種。
“哎,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咱們俄羅斯聯邦的總統,我一定提名由你來擔任我的政府總理,”在郭守雲的臉上仔細打量了幾眼。霍多爾科夫斯基聳聳肩,玩味般的說笑一句。
“呵呵,附議,”維諾格拉多夫從大衣口袋裡取出一票價,隨手簽下一張支票。遞到郭守雲的面前。同時笑道,“不過前提是。守雲兄弟必須把手上的一部分權力交出來,比如說嗯,就像外面這幾百號人,他們太危險了。”
“嘿嘿,這算不算是對我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