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可能藏匿外來人的地方展開了全面的清查,與此同時,成團成夥的幫會分子也在市區內公開活動,他們所搜的範圍更大,只要是能查到有外地人進入地線索,不管對方住在什麼地方,也不管是幹什麼地,他們都要前去查探一番。
從哈巴羅夫斯克到鄂霍次克之間的路程不短,近七百公里地距離如果不是乘坐直升機的話,恐怕怎麼也要在路上耽擱多半天的時間,心急火燎之下的郭守雲,也顧不上自己乘機時的不良反應了,而按照他的命令,成編隊的六架直升機幾乎是以最大航在趕路,因此,當他們飛抵鄂霍次克上空的時候,時間才到下午五點鐘。
黃昏中的濱海城市,此刻正籠罩在一片陰雨的之中,從轉過朱格朱爾山脈的北麓之後,機隊便衝進了一股強烈的低壓氣流,尚未融化成水滴的冰粒打在直升機的外甲上,出劈劈啪啪的脆響。如果不是因為心事重重的緣故,郭守雲此刻恐怕又要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先生,地面戰傳來的資訊,國立醫院的操場面積太小,只能停落兩架直升機,”在馬達的轟鳴聲中,機上的導航員扭頭大聲喊道,“他們建議到市區北面的市中心廣場駐留,23旅會派人去接應我們。”
郭守雲緊皺著眉頭,沒有任何表示。
“不用啦,”波拉尼諾夫稍一思慮,大聲答覆道,“把我們直接送去醫院。”
“是,先生,”導航員小心翼翼的看了郭守雲一眼,而後便去聯絡其它的僚機。
鄂霍次克從城市規模上來說與哈巴羅夫斯克不在一個等級上,因此在市區內只有一所國立醫院,在原蘇聯的官僚體制下,即便是一個城市裡只有一所小門診,也必須起名為國立第xx醫院,而這也是鄂霍次克市第一國立醫院這個名字的由來。
按照波拉尼諾夫作出的安排,直升機先飛抵國立醫院的上空,在即將進入操場上空的時候,一路伴隨左右的五架僚機分列上前,先是有大批的繩索從各架直升機的機艙內拋落,緊接著,一個個身著迷彩作戰服、頭戴鋼盔的特戰士兵順索而下,那場面看起來真是跟拍電影一樣。
郭守雲所乘坐的直升機是最後一個進入操場上空的,同時也是唯一個在操場上降落的,當飛機挺穩、機艙門開啟的時候,提前著6的那些特戰隊員已經把這個不大的操場控制起來了。在兩名持槍隊員的引領下,一位身穿上校制服的軍官,手裡領著一把雨傘快步朝直升機停落的位置跑來。
這名上校就是目前23坦步旅的旅長,他名叫奧扎裡奇,是兩個月前剛剛以中校身份升任到這個職位的,他的前任在調往軍區擔任參謀之後舉薦了他,就為這,年方三十五、沒有任何背景的奧扎裡奇可沒少花錢。要不說人倒了黴喝涼水都砸牙呢,他這才在旅長的位子上呆了不到三個月,防區裡就出了這麼一鍋事,因此從上午開始,奧扎裡奇這心裡就跟揣了一百隻老鼠一樣,抓抓撓撓的沒個停。這不,一聽說郭守雲親自過來了,這位心裡沒底的上校便從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現一下,他就那麼提著傘在大雨裡站了十幾分鍾,把個渾身上下淋的沒了半點乾爽的地方。什麼感冒啊、燒啊之類的事情,根本顧不上考慮了,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郭大老闆能看在他這份兢兢業業的情面上,別使招把他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旅長職務再給撤嘍。
“郭先生,23坦步旅上校旅長奧扎”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到直升機艙門前,奧扎裡奇氣都顧不上喘一口,便一連串的說道。
“情況怎麼樣?”郭守雲坐在機艙裡,不等上校把話說完,便直接問道。
“啊,我們已經找到了兩處匪徒可能的藏身地點,”奧扎裡奇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很遺憾,我們現的”
“沒問你這個,先生問你莎娜麗娃小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是波拉尼諾夫懂得郭守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