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濘,徑直朝不遠處的白色大樓趕去。
因為爆炸案的關係,國立醫院的醫務樓已經被整個封鎖了。從操場到主樓的這一段路上,警方在外圍設了三個路卡,警燈閃爍的警車隨處可見,那些披著雨衣的警察更是密佈各處。而在透過了警方地三道外圍路卡之後。便是23坦步旅士兵設下的最後一道隔離帶了,這道隔離帶就設在大樓的入口處。兩輛停靠在雨中地綠色裝甲車活像兩個門神。至於那些持槍站立在雨中計程車兵,則是門神的幫兇。
在一路走來的過程中,奧扎裡奇一直在偷偷檢視郭守雲地臉色,他希望能從這個年輕人的臉上看到哪怕最少地一絲讚許,要知道,在醫務樓地防衛工作上他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他甚至還命令執勤計程車兵一律不許披掛雨具,就那麼冒雨執勤。至於說他的目的。無非就是讓身邊的大佬看個樣子。
但可惜的,最終的觀察結果讓奧扎裡奇失望了。因為郭守雲一路走過來地時候,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先生,電梯在這邊,”走進醫務樓地前廳,奧扎裡奇一把將手中的雨傘扔在地上,而後一邊將郭守雲往東側地走廊方向引,一邊說道,“搶救室在二樓,啊,東側最後一個掛了紅燈的房間。”
“知道啦,你去把熟悉情況的醫生找來,先生一會可能要詢問一些具體的情況。”波拉尼諾夫搶先一步開啟電梯開合門,在聽到“叮”的一聲輕響之後,才轉頭對奧扎裡奇說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把奧加廖夫院長找來,他十分鐘前剛從搶救室裡出來,我想他對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最瞭解了。”奧扎裡奇又不失時機的表現了一下自己的盡職,這才一溜小跑的向西側奔去。
“先生,您無需如此擔憂,按照剛才上校所說的,莎娜麗娃小姐的情況似乎沒有那麼嚴重,”在電梯裡,波拉尼諾夫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郭守雲,寬慰道,“最重要的是,現在孩子保住了,我想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郭守雲仰頭閉眼,語氣深沉的說道,“我現在沒有考慮這些,我在想的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否意味著一個警告,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啊。”
波拉尼諾夫是一個很純正的俄羅斯人,對中國的俗語他還沒有那麼高深的研究,因此郭守雲最後那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很難領悟到。
“叮!”
又是一聲電梯的輕響,隨即,兩扇閃閃亮的銀色閉合門緩緩開啟,兩個看樣子是負責警衛工作的帶槍大兵出現在門外。
“郭先生,”郭守雲在遠東也算得上是個頭面人物了,因此兩個大兵一眼就認出了他。
“嗯,”郭守雲默然點頭,而後邁步走出電梯,徑直朝東側的走廊趕去。
此刻二樓的走廊裡幾乎站滿了人,什麼穿西裝的、穿軍裝的、穿警服的,總而言之,在鄂霍次克能夠排的上名號的人幾乎全來了,一眼看過去,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看那架勢,就像他們自己的親人正在接受搶救一樣。
如果放在以往,郭守雲很樂意與這些各懷鬼胎的傢伙們套套近乎,畢竟官場上講究的就是這一套,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做作也好,虛情假意也罷,人家過來表示慰問終歸是出自一番好意。但是今天呢,郭守雲顯然沒有了這個心情,他看到這些人就感覺心煩,就有一種開口罵人的衝動。
陰沉著臉,幾步走到東側走廊的入口處,郭守雲停下腳步,略帶著幾分陰森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而後也不說話,就那麼“唰”的一甩手,隨意朝電梯的方向一指。那些原本擁擠在走廊裡的傢伙,頓時便心領神會——“得,拍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趕緊閃吧。”一大串人一聲也不吭,悉悉索索的,不到一分鐘便遛了個乾淨,只留下兩個面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