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地一字步,娉娉婷婷的走到床邊,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小櫃子上,同時說道。
“哦,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郭守雲伸手將報紙抓過來,隨意一展,心不在焉的問道。
“他警告我們不許挑逗先生,”保鏢掩著小嘴,痴笑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重要的事情呢?”
“嗯,很重要,”郭守雲抬眼瞅了瞅笑的花枝亂顫的女人,深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我也看得出來,波拉尼諾夫的權威流失的越來越厲害了,我懷疑他的警告是不是還對你們有作用。”
“那要看先生的意思了,”美女保鏢顯然沒把波拉尼諾夫的警告放在心上,她斜倚在床邊,笑眯眯的說道。
“我的意思,”郭守雲的目光掃過報紙的頭版頭條,那上面所列出來的一則報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昨夜,“阿蒙”特種部隊士兵與在“奧斯坦基諾”電視臺附近舉行遊行示威的群眾生激烈衝突,該衝突延續半小時,造成至少兩人死亡、四十九人受傷。
“先生的意思是什麼?”美女在床邊蹲下,一手伸到郭守雲腿間撩撥著,曖昧的笑道。
“噓,別說話,”伸手在保鏢盤了髻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拍,郭守雲皺眉道,“今天這份訊息報有點意思,我得好好看看。”
老闆的話,令極盡挑逗之能事的美女保鏢大失所望,她聳聳肩,從床邊站起來,隨手從托盤裡端過一杯牛奶,送到了郭守雲的手裡,而後就那麼悄無聲息的立在一邊,一動也不動了。
正如郭守雲所說的,今天,準確地說,應該是這短時間以來的《訊息報》都很有意思,自從哈斯布拉托夫所領導的代表會議將這份原本屬於前布林什維克黨的報紙行權拿到手之後,這份在聯邦境內享有盛名的平面媒體,便成為了左翼反對派攻擊克里姆林宮核心權力層的輿論陣地。每天,從這份報紙少,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一些諷刺挖苦甚至是直接抨擊當權的新聞報道,而自從俄布重新展開活動之後,這片輿論陣地上顯然又增添了很多“射擊孔”,從這些射擊孔裡打出來的炮彈,劈頭蓋臉的落在克里姆林宮當權的腦袋上,令他們在這段時間裡焦頭爛額、疲憊不堪。
從《訊息報》的新聞評論中,郭守雲看出來一個門道,正如此前溫和派們所闡述的那樣,“各方政治力量的對抗已經到了極限,”一個憲法修正案,令所有覬覦權力的勢力方磨刀霍霍,大有恨不得將對手一刀斬落馬下的趨勢。
將整份報紙從頭掀到尾,政治時評板塊上,登載了兩大遊行示威事件:莫斯科市民與“阿蒙”特種部隊的流血衝突,莫斯科玻璃製品廠萬餘名工人的罷工抗議活動。軍事板塊上登載了一個訊息:“815”號護衛艦叛逃烏克蘭的轟動性新聞,以及由此引的針對軍隊管理無序狀況的大討論。財經版塊內,針對蓋達爾經濟改革的無情批判等等等等,即便是在最尾版的娛樂版塊上,報紙的編撰們也沒有放棄對克里姆林宮的抨擊,他們登載了一個昨天剛剛在莫斯科紅場生的趣聞:幾名來自國立莫斯科大學的學生,以葉利欽的名義在紅場紀念碑上貼上了一份別開生面的“告俄羅斯公民書”。信中,這些學生用第一人稱的口吻宣佈,從即日起,葉氏引咎辭去俄羅斯聯邦總統的職務
儘管《訊息報》的報道有失偏頗,但是作為鎮守遠東的一方巨頭,郭守雲還是能夠真切的體會到:隨著俄羅斯私有化改革逐步進入死衚衕,聯邦民眾對克里姆林宮、對白宮、對葉氏一派的當權,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在反對派政治勢力的挑唆下,這種耐心的流逝往往會伴隨著國家政權的急劇變更,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在今後幾個月內得不到來自外部的強力支援,葉氏將有可能丟失掉他的總統寶座。
所有的政客都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