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生面的開會場景,郭守雲地心裡都感覺寒,一種深入骨髓的寒。他總算明白在前世的瞭解中。為什麼西羅維基這個政治組織規模龐大,但是卻很少出現貪汙的成員了,因為這些人權且算人吧,他們已經沒有了個人思想這種東西,他們的靈魂早就被克格勃侵蝕乾淨了,坐在這兒的這些人,他們就是一具具有奮鬥目標卻沒有個人決斷能力、沒有個人**甚至缺少喜怒哀樂的軀殼。這些人按照當初克格勃給他們制定地程式生活、奮鬥、前行。不知道拐彎也不知道避讓。哪怕前面是一堵牆,他們也能一頭撞上去,而且是跌倒了爬起來再撞,再倒再撞,哪怕生生撞死也不達目地誓不罷休。
“他們往往是權力的工具,而不是權力的爭奪。”的確,對於那些真正覬覦權力的人來說,還有比這些人更好的工具嗎?沒有而且是註定沒有了。
令郭守雲倍感惋惜的是,這樣一群即好用又實用的工具。卻不是他能掌握的了地。^^^^這與出錢多少沒關係,畢竟真正忠心地人是無法靠金錢買回來的。
列席將近一個小時。直到時近十一點鐘地時候,這些“工具”召開的決策會議才算告終,十幾個人共同行了一個原克格勃時期的標準軍禮,而後靜悄悄的退場,整個過程中,沒人看郭守雲一眼,更沒人詢問他的身份、來意,那場面,就好像他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郭先生,”等到整個會議室裡只剩下兩個人之後,略嫌消瘦的舒瓦洛夫才將目光瞄向靜坐廳角的郭守雲,他摘下胸前的那枚胸章,小心謹慎的包進一塊紅綢布裡,然後將它們踹進上衣口袋,這才笑道,“讓您久等了,實在對不起。”
“沒關係,我感覺很不錯,”攤攤手,郭守雲笑道,“坦率的說,類似這樣的開會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嗯,感覺很很有生命力,很有**,我想,如果克里姆林宮的政治會議也能看成這樣,如果代表會議也能開成這樣,那聯邦恐怕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先生這種說法也稍帶片面了,”舒瓦洛夫站起身來,徑直走到門口,他伸手拉開房門,同一直站在門口的葉列娜說了兩句話,而後轉過身來,笑道,“我們的會議開成這樣,其實也不是硬性的要求,只不過是以往的習慣罷了。習慣這種東西一旦形成,那就很難改變了,我想先生對此也有很深刻的瞭解。”
微笑著點點頭,郭守雲對這種說法表示贊成。
“聽說先生明天中午就打算返回遠東了?”在會議桌邊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郭守雲的對面,舒瓦洛夫轉口問道,“為什麼這麼倉促,難道就因為今天在克里姆林宮的協商不順利?”
“算是吧,”郭守雲噓口氣,說道,“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莫斯科的形勢太過複雜,我實在懶得趟這邊的渾水,與其受軍方、美國人、克里姆林宮三方的夾包氣,我還不如早早的回哈巴羅夫斯克呢。”
“可以理解,”舒瓦洛夫點點頭,贊同道,“如今的莫斯科,已經再不是當年我們所熟悉的那個莫斯科,這裡現在充斥著陰謀,充斥著國外敵對勢力的腐臭,充斥著資本主義官僚的膿水,如果不經過徹底的清理,這裡根本就不適合正直生存了。”
對方這話,險些讓郭守雲笑出聲來,“正直?”這個詞聽上去實在有些刺耳,而且他也看不出在如今的聯邦上層,還有誰是真正的正直,身為總統的葉利欽是嗎?維克托他們是嗎?幾位巨頭是嗎?哈斯布拉托夫他們是嗎?契卡俱樂部這些人是嗎?毫無疑問,大家誰都不是,只要一腳踏進政治權力這個***,那就沒有誰是正直的了。
“今天代表俱樂部的執委會,我先要對先生之前對我們的強大資金支援表示由衷的感謝,”也許是感覺到談論正直不正直的問題有些滑稽,舒瓦洛夫轉口說道,“正是因為您得支援,我們才順利度過了俱樂部建立以來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