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就是他與薩哈林州議長的矛盾,毫不客氣的說,這個矛盾是弗拉索夫特意營造出來的,而他之所以營造這種矛盾,有三方面的原因:第一,給郭守雲吃一顆定心丸,“瞧,我這麼能幹,但是卻沒有野心啊,我連州議長都得罪了,這就足以說明我沒有在薩哈林州玩拉幫結派那一手把戲了,一個既衷心又能幹還沒有野心的人,難道還不值得信任嗎?”反過來說,如果他弗拉索夫既有才幹,人又不貪,同時呢,還能與薩哈林州的上下官員打成一片,那郭守雲還能繼續信任他嗎?毫不客氣的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第二,彪炳一個特立獨行的性格,從而在薩哈林州範圍內,為自己製造話題,並進一步贏得聲望。這一點很容易理解,不用細說。至於說這最主要同時也是最根本的一層目的,就是弗拉索夫對州議長的職位存在覬覦之心,他早就看出來了,現任的薩哈林州議長是個缺乏頭腦的人,不說別的,就拿對待自己的態度來說,如果換做聰明人,當彈劾提案第一次被郭守雲否決的時候,他就應該懂得什麼叫進退了,可是呢,這老東西就是那麼不開竅,他前前後後一共向遠東政府提交了六次彈劾提案,試想,類似這樣的做法會給郭守雲造成一個什麼印象?毫無疑問,作為遠東的最高決策,郭守雲的第一個反映,就是“這老小子在質疑自己的權威與智慧呢”。現在,果不其然,經過這一次的遠東變亂,郭守雲已經開始著手調整人事問題了,原薩哈林州州議長的名字,正式出現在了剔除人選的名單裡,那麼接下來的州議長人選會是誰?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前一任因為出現問題被罷黜,那麼繼之而起的接任,自然應該是過去與他作對的人了。
政治嘛,本身就是個複雜的東西,對於一個精通權術的人來說,做在明處的功夫都是皮毛,它所能起到的作用極其有限,而真正能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都是所謂的“陰功”。
不過話說回來,弗拉索夫的心思,郭守雲也能揣摩個明明白白,但他絕不會將自己看出來的東西明說——這與養寵物是一個道理,對於一個既能看家護院,又懂得朝主人搖尾巴的狗狗,你就得時時刻刻哄著它,偶爾給他打兩下棍子,反之,倘若你只讓它看家護院,卻不讓它吃肉,甚至它每次對你搖尾巴,你都要大棒子伺候,那這狗估計就要咬人了。
………【第七九一章 特使的憤怒】………
“拍馬屁的藝術就不用研究了,”伸手扶住對方的肩膀,為他彈了彈落在西裝上的灰塵,郭守雲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今後的擔子恐怕會變得越來越重了,依我看啊,你能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很不錯了。嗯,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一件事來,我聽說如今共和國議會那邊,似乎有心做出一些調整,哈斯諾夫先生的年紀大了,而且在薩哈林這幾年,他做的工作也有限的很,再,他似乎還與薩科連科那些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呢,共和國議會打算讓他退下去,換一個年輕有為,精力更加旺盛的人來取代他嗯,這件事你聽說了吧?”
“噢,有所耳聞,”弗拉索夫搓動著兩支胖胖的大手,嘴上卻若無其事的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哈斯諾夫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庸才,本身才能淺薄不說,還嫉賢妒能”
“好啦,好啦,”打斷對方這種落井下石的言論,郭守雲擺擺手,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與哈斯諾夫之間的關係有多麼複雜,當然,更明白你現在心裡的打算。”
說到這,郭守雲拍拍大胖子的肩膀,說道:“走,咱們邊走邊說。/”
“是,是,是,先生,”弗拉索夫連連點頭,說道,“這是我的疏忽,話題談得投機,竟然忘了請先生先去休息了。”
“少給我擺這幅可憐兮兮地樣子。”伸手在對方的後背上拍了拍,郭守雲邁開步子,同時笑道,“別的話呢,我也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