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牽著煙蘿的小手來到桌前坐下,青翎也坐在一旁。陌子痕時不時給煙兒加些菜,煙蘿回以一笑。青翎心中愈發鬱悶,一頓飯在奇怪的氛圍下結束。
深夜,煙蘿探頭探腦的走進陌子痕房間,看了一圈,奇怪,爹爹去哪了?榻上空空如也,煙蘿想著,走出屋子。終於在院外的一間小木房裡發現淡淡的火光,奇怪,這麼晚了,誰還會在哪?是不是爹爹?!
想到這個可能煙蘿加快腳步。木房周圍種滿了一種會散發光暈的小花,花朵白色小巧,一靠近就會有淡淡的清香。煙蘿心跳漸漸加速,以前爹爹從來不讓她靠近這裡,彷彿裡面有什麼秘密般。好奇的踮起腳,探頭往屋裡看。一個銀白的身影有些醉意的倚在桌前,桌下全是大大小小的酒壺,煙蘿驚訝,真的是爹爹!只是爹爹在看什麼?從她這個視角望過去只能看見爹爹的背影。
“顏兒,我們的女兒長大了,她長得很漂亮,跟當年的你一摸一樣,你。。是不是感覺很欣慰?”有些輕笑的撫上牆上的畫卷,畫卷泛黃,可是畫上的人依舊絕美似仙。每一筆,每一畫,都露出絲絲綿綿的情意痴纏。煙蘿在外面聽到爹爹叫顏兒,以為在叫自己,不禁心頭疑惑,爹爹叫我做什麼?什麼我們的女兒?
“一千五百年了,冥蓮為你墮入魔道,當了魔尊,我欠他太多。無法彌補。。。”陌子痕滿身酒氣,眼神朦朧的看向畫中的人,語氣低沉。一個不穩跌坐在椅子上,陌子痕仰頭喝了口凝香天露,這凝香天露乃神界第一大烈酒,凡人一杯酒醉,而仙人,也抵擋不了幾杯。可是陌子痕卻喝了整整六瓶,不醉才怪。
就打溼了衣襟,陌子痕仰頭的瞬間,晶瑩的酒水順著頸間滑下,滿頭銀色也隨著搖晃。煙蘿這才聽清,不是煙兒,是顏兒。那。。顏兒是誰?抬眼看向牆上,沒有陌子痕遮擋,煙蘿一眼就看到牆上的畫卷,嘴驚訝的張開,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心頭滿是疑惑。可是見爹爹如此的失態,心裡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如今我已用禁術將煙兒的魂魄救回,還親自生養了她。是不是可以減輕你心中的怨氣?”依舊自問自答,陌子痕笑的悲涼,他知道,顏兒已經消失了,再也回不來。就算冥蓮一直找她的靈魂也沒有用。弦月劍帶來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以前都只是用來殺禍害眾生的妖魔,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也有執劍對她的一天。
煙蘿已經在外面有些站不穩,她聽見了什麼?他是爹爹生的,不是孃親?心頭的震撼讓煙蘿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踩到一截枯枝。驚醒了屋中人。
“誰在外面?”聲音夾雜的靈力在四周響起。煙蘿一陣驚慌飛快的跑回院子。嘭的將門關上。心一直跳個不停。倒在床上滿腦子全是爹爹頹廢的姿態。一夜無眠。
陌子痕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其實在她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煙兒來了。沒有閃躲,該來的還是會來,躲不掉的。又舉起酒壺喝了一口,口齒留香,香醇醉人。只是為何有絲絲的苦澀?
☆、與卿共眠雙棲蝶
春去秋來又過三年,在一個翠屏山的山尖上,一名綠衣少女垂首彈著手下的流汐琴,指尖靈活的一挑一勾弦,左手卻劃出絲絲顫音。一曲天淨秋沙如訴如泣,哀轉纏綿。稚氣的臉上滿是不耐,指下彈錯了幾個音節。煙蘿收回手,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髮絲。
“可惡,為什麼老是學不會第一闕,根本就做不到像爹爹那樣幾個音節就能將樹折斷。嗨。。”年僅十三歲的煙蘿,臉頰粉嫩,眉眼精緻。還未長開,已是傾城之姿。此時那雙大眼睛中滿是懊惱。煙蘿撐著下巴,怎麼辦、怎麼辦,自從自己十歲以後,爹爹就不讓她睡他床。前幾天好不容易才求的爹爹答應,只要自己學會了絕音琴譜的第一闕,就能和他睡一夜。想到爹爹香噴噴的被窩,煙蘿一臉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