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苑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庭院內也沒有什麼裝飾,越過庭院便是一間巨大的開放式主廳,左右整整齊齊各放三排方椅,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做為裝飾,其他就沒什麼了。
意外的簡樸讓赤熾有些驚訝,藤氏兄弟好面子,喜歡講排場,這樣的場面不像他們的作為。更讓他驚訝的是周圍,剛剛坐下,所有人都死盯著自己看,就像在看珍寶似的。
赤熾就算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搔著後腦乾笑道:「就算看耍猴也沒這麼看的吧?」
「不像。」盛宣誠轉頭望向伐越。
伐越點點頭,又轉向書清言道:「這小子不會把自己的臉皮換了吧?」
書清言一本正經地道:「的確有這個可能,這面板白裡透紅,簡直就是嬰兒剛出生時那樣。」
「砰」的一聲,眾人回頭,才發現赤熾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你這傢伙,這一年跑哪去了?」銘博拳把話題拉了回來。
遙獵壞壞地笑道:「還用問?肯定是看上哪家女孩泡了一整年,估計被人趕出來了,再不就是在青樓把錢花完了,被人家轟出來了。」
「我哪知道過了一年,還以為三、四天而已。」赤熾捂著腮幫子,無奈地苦笑。
「三、四天?你沒發燒吧?一年和三、四天的差別,傻子也知道,我怎麼沒發現你比傻子還……傻!」
赤熾也沒心思細說,就把跑到兩個世界之間修煉的事簡單說了遍,至於火焰法學的東西一個字也沒提。這裡的人除了是朋友外,還隱隱有種競爭者的關係存在,尤其是遙獵、銘博拳和殤寒等武士。
聽說一練便是一年,眾人都面面相覷。這一年來,他們不知道做過多少種猜測,不過誰也沒有猜中。
「力量洞窟,那地方好嗎?」銘博拳認真地問道。
「嘿嘿,兩個世界最精華的力量在那裡交會,你自己想吧!」
銘博拳聽得眼睛放光,恨不得立即就飛去。
魅幽羽算是最平靜之人,也只有他可以靜靜地打量赤熾。他明顯感覺到這個青年變了很多,尤其是氣勢,感覺就像是一團烈焰,充滿了熱力和張揚,至於面板那些小變化就更多了。
偌大的院落中,唯一讓赤熾感覺到壓力的也只有魅幽羽。這個鬼人一直是整個團隊的最強者、指揮者,即便不言不語,也有種懾人的寒意。
他們四目相投,沒有相逢的喜悅,也沒有會心的微笑。
「赤熾,那個世界離我們真的只有三十里?」
這傢伙關心的事情還是那麼與眾不同!赤熾心中一嘆,嘻笑道:「是啊!那頭金角羊一杖就把我打過去了。」
「三十里,騎馬一個時辰就夠了,看來安全地帶比我們想像中還危險,幸好有冰原這條衝緩帶,不過也維持不了多久。」
魅幽羽凝重的神色驅散了輕鬆愉悅的空氣,相逢的喜悅也漸漸淡化,現實的壓迫感襲上每個人的心頭。
這一年的生活看似平靜,知情者卻已經陷入一種災難隨時來臨的不安,而這種不安維持到現在,嚴重影響在座每個人的生活,只有織魚這種做事不經大腦的小女孩,才能快樂地過著每一天。
「一百二十萬大軍都防不住?」書清言並不常在樂華城,多數時間奔走于都城和樂華之間,還要處理殺紫的內務,對外面的局勢反而顯得陌生。
魅幽羽沒有回答,目光投向夜魈,像是在說「這個問題你來回答比較好」。
被要求的人沒有拒絕,夜魈陰森森地道:「一千士兵也殺不了一個三眼巨人,他們現在最少有兩千人,你們自己算算吧!」
書清言倒吸一口涼氣,情況的危急程度遠遠超乎了想像,廟堂上的那些高官們卻……
他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