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管教不嚴才最終致使瞭如此事情發生。此事我天山派當付大責,可是這君無心畢竟是我天山派門下的弟子,其在外界犯了過錯,自然也應交由我天山派門內處罰才是。不過眾位卻是可以放心,我天山派絕非包庇元兇之所,鄙派定會秉公處理,給各位一個交代。”
“交代?”無痕冷哼一聲,“這君無心從縹緲峰上下來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怎麼沒想到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現在慘劇已然發生,卻想這麼不溫不火地便將元兇要走,閣下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吧。要我說,此事既然發生,而這君無心既然號稱劍魔,且早在百餘年前便已然犯過類似的血案,如今可謂是一錯再錯,若不嚴懲,天理何在?怎可就此姑息!”
無痕這麼一起鬨,四周立時起了大片的相應之聲。一時間,只聽見四處高喊著的,都是“嚴懲劍魔,絕不姑息”的話語了。
沈觀虛冷冷地又掃了眼四周,冷喝一聲:“都在做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了麼?還是諸位覺得,這是非曲直是透過比嗓門大小比出來的?”
他這麼一聲喊,登時四周的聲音一下弱了下來。其他這些人也只敢喊一喊而已,畢竟站在沈觀虛身前的可是天山派的弟子,關於這天山派的各類傳說他們聽得太多太多,自然不會不知道它的可怕。單單是剛才皆形和沈觀虛硬拼的那一道劍氣,便已能看出,這兩名弟子雖然看起來年少,每一個都是可以問鼎天下的絕世高手。恐怕這裡所有的戰力加起來都不及兩人中任意一人,他們若不是知道天山派一直淡然處世的話,是決計不敢如此和天山派叫板的。
隨風和梁偷兒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都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這沈觀虛自己不出聲,卻讓無痕替他說出了這些話,調動起了這其他門派的反抗情緒。不知不覺,儼然這七星門便成了此處所有門派的核心了。
接著這沈觀虛又怒視了無痕一眼,冷然道:“還不快快退下!這裡這麼多各派門主前輩什麼時候又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無痕見沈觀虛發怒,當即面sè一凜,恭恭敬敬地一鞠躬道:“確實是弟子孟浪了,還請師尊息怒。”
沈觀虛見無痕認錯,這才皺著眉對皆形兩人道:“剛才卻是小徒口不擇言,讓兩位見笑了。”
皆形兩人敷衍地笑了一聲,可卻都在腹中腹誹:這沈觀虛實在是個實打實的小人,明明故意自己的徒弟出來說了他想說的話,不知不覺間儼然這裡已經是七星門佔據了主動了。更是挑撥了其他門派和天山派的關係,即便天山派有些怨懟,追究起來,他之用說一句是小徒口不擇言,自己管教無方便敷衍了過去。
皆形也只這一次君無心鬧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恐怕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但以如今君無心的情形來看,恐怕是脫不了多久的了。他也曾想過以勢壓人,可是一想到門中的內情,登時又是一陣猶豫。
天山派看似舉世無雙,傲視群雄,可是其中的事實也只有他們自己知曉。他們此刻也不想將七星門等門派徹底得罪了,此事本來就是天山派之過失,若是想要不付出些代價決計不可能。反而還會中了這沈觀虛埋好的圈套。
斟酌了片刻,才道:“將君師兄平安帶回去乃是鄙門長老親自下的命令,在下實在是不敢違抗。此事確實是我天山派之失,還望沈門主能夠行個方便,我天山派上下rì後定然會給沈門主一個交代。若是沈門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儘可上縹緲峰尋找在下。”
說歸這樣說,可是在座的各位也都知曉,這縹緲峰又豈是說上便能上的?不過只是口頭上的一番言語,表明了天山派有了服軟之意而已。
可是一旁的皆傾卻咽不下這口氣,怒哼了一聲,喝道:“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服軟呢?你難道不知,君師兄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