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違約,其他一切都還好商量……南谷大鎮自治團體當初只簡單地定了一些規矩,罰則很簡單,法院會看爭端訂定賠款金額,賠不出來的人就由債權人任意處置,並沒有所謂的監獄。”
“就算這樣,也不能只為了說謊就殺人啊。”鄧山瞪眼說。
“你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企業吧?”餘若青說。
“那又怎樣?”鄧山說:“大企業也不能隨便殺人。”
“身為這企業的員工對企業首腦說謊,使首腦判斷錯誤、企業蒙受損失,當然該由這員工負責。”餘若青又說:“那你又知不知道,這麼大的企業首腦萬一判斷出錯,會損失多少錢?”
鄧山越聽越不對,他瞪眼說:“還有這樣算的?”
餘若青聳聳肩說:“總之,如果你說謊被他抓到真憑實據,送去法院,你還是得隨他處置,因為你一定賠不起他的損失。”
“媽的!”鄧山終於忍不住罵粗話,他憤憤地說:“看來得早點辭職,啊,我不說謊,我不想跟他說話可不可以?開除我啊!”
金大立即大聲讚揚:“說得好!我們辭職!”
“那也得先還債啊。”餘若青嘆了一口氣說。
“我真被你們綁死了。”鄧山愣在那邊說:“這世界好惡劣,我要快點賺滿一千萬還了以後閃人。”
“如果只是一千萬的問題,那還不算太困難……”餘若青低頭說:“我有存些錢,再跟公司貸款的話,湊一湊可以幫你湊到……”
鄧山吃了一驚,自己怎麼可以拿餘若青的錢還債,他連忙說:“不成不成,我不能拿你的錢。”
“就算你和我都願意也不行。”餘若青咬著唇說:“你金靈表現出的能力根本不只值一千萬……這官司打下去沒完沒了。”
“難道要我作牛作馬一輩子?”鄧山說:“這就太過分了……”
“剛剛跟你說的……”餘若青突然說:“其實都是表面上的理由。”
“什麼?”鄧山抓頭說:“你把我搞糊塗了。”
“法令上是這樣沒錯,但其實誰也懶得去打官司……”餘若青說:“大家都是靠自己實力在執行,誰拳頭大誰就有理,除非兩邊差不多,都不敢貿然用武力解決,才會考慮鬧到法院去;要不然就是兩邊都只是小人物,也可能會找法院。”
“所以說,大要和小斗的話,小的就死定了?去法院也一樣。”鄧山哼了一聲說。
“也不是,如果鬧去法院,還是看誰有理。”餘若青說:“不過到時候沒實力的一方,可能沒人可以出庭了。”
“還不是一樣意思……”鄧山說:“這樣還搞什麼企業,直接當強盜不是快點?”
“如果這兒只是強盜窩,也沒人要來了。同樣的,如果一個大企業太霸道,也沒人要和他作生意。”餘若青說:“正常來說還是大家一起賺錢,大企業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欺負小企業。但你身為員工,還欠了公司債,又不想聽公司的話,那就很難說得過去了。”
“我也沒不聽啊……”鄧山終於死心,嘆氣說:“我不是來準備參加資格考了嗎?”
“總之……以你的天分,這般的進境,”餘若青目光凝視著鄧山說:“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強大到可以自保,那是誰也不敢貿然惹你的。”
看來這是個很純粹的弱肉強食的世界。鄧山思前想後,忍不住搖頭嘆息說:“我真後悔當初去那公司應徵……”
“我也很後悔多那個洞被你逮到。”金大跟著說。
“你……”鄧山在心中嘆氣說:“你別湊熱鬧了。”
“好啦。”金大說:“只是開開玩笑。”
此時,餘若青再度坐在那彷彿飄在雲端間的沙發上,一面對鄧山說:“坐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