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說:“山哥突然都不說話了。”
對啊,自己好像傻了一樣。鄧山抓抓頭,放鬆自己,走到柳語蓉身邊坐下,攬著她腰說:“我好久沒看到小語蓉,太感動了,都不會說話了。”
“啐。”柳語蓉偎著鄧山笑說:“原來山哥也會說好聽的話。”
“我這半個多月真的一直都在想你。”鄧山說:“你過得好不好呢?”
“很好啊……”柳語蓉歪著頭突然說:“有人追我追得很兇喔。”
“不是一直都有嗎?”鄧山笑說。
“可是有個人特別好笑喔。”柳語蓉突然拉直身子,伸手到床頭櫃抽屜那兒,取出了幾張似乎挺精美的信籤,奇Qisuu。сom書然後揀一張給鄧山說:“你看這個。”
鄧山皺著眉,看那信簽上寫著——
讓我拿刀剖開我沸騰滾燙的胸腔
親手捧出我跳動的心 獻給你
我願萎頓在愛情的血泊中 幸福地死去
“這也太狗血了吧?”冒起雞皮疙瘩的鄧山搖頭說:“現在小男生流行這樣嗎?”
“才不咧。”柳語蓉說:“寫得點東西出來的沒幾個。”
這讚許會不會太廉價了,這樣就算是寫得點東西出來嗎?純粹是大灑狗血而已吧……鄧山問:“那你看了以後呢?”
“這是上課傳來的。”柳語蓉說:“我就回他一張紙條,上面寫:好啊,把心拿來看看。”
小女生就是這樣好騙,鄧山搖頭說:“他一定想好怎麼回你了。”
“你怎麼知道?”柳語蓉吃驚地說:“他又傳給我這張。”
鄧山接過,看這一篇寫的是——
我承諾獻給你 我的心
我剖開滾燙的胸腔 翻找 尋覓
卻只找出滿捧的熱血 潑灑一地
我跌跌撞撞 追尋著你
想獻上我僅存的愛意
這才發現 那叛徒早已悄悄跟隨著你
——你早已擁有我的心
“我就知道。”鄧山苦笑說。
“可是很有感覺耶。”柳語蓉咯咯笑說:“山哥也寫點來看看。”
“不會寫了。”鄧山說:“這是年輕人的玩意兒……後來呢?”
“後來他兩、三天就寫一篇來呀。”柳語蓉說:“我收是收著,也沒怎麼理他……山哥想看別的嗎?我看……這篇我也挺喜歡的。”
“嗯”鄧山展開,裡面寫的是——
該如何形容你?
如芙蓉般嬌美?如冬陽般可親?
如雛鳥般可愛?如楓糖般甜蜜?
不 這都褻瀆了你
且讓我拿起玫瑰詩籤
緩緩寄出一片空白
完美如你 已不需言語
看著這些東西,鄧山有點枉然,不管寫得好不好,敢把自己寫的東西拿給心愛的人,這才是少年輕狂吧?自己當初可有這樣的年歲……?鄧山嘆口氣說:“語蓉……也許你該和年紀差 不多的人在一起……”
“糟糕,你生氣了。”柳語蓉把那些詩篇搶過,一把扔到垃圾桶,拉著鄧山有點焦急地說:“不准你這麼說,我以後不收他的信了。”
“我只是在想,我們年紀差這麼多……”鄧山說:“你還是愛玩的時候,我卻整天為了生活忙祿奔波……”
“不聽不聽。”柳語蓉掩著耳朵搖頭說:“山哥不要說了。”
鄧山停嘴,望著柳語蓉,心裡也有點後悔說了這番話,但事實上,鄧山過去一直故意和柳語蓉保持距離,多少也有點為了這因素。
“山哥,我故意留著這個,是想讓你吃醋的。”柳語蓉偎著鄧山,委屈地說:“想讓你更疼我一點,結果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