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過分親暱的舉動,他嫌惡地推開她,皺著眉頭。
“宏兒,我是你姐姐呀!”?蕪哭著道。
“小姐請自重!”他嫌惡地說道。
自小在小倌館長大的秦鍾,所聽所見,無不是小倌們使勁渾身解數,博取客人的歡心,他為了能夠在那個競爭激烈的環境中生存,琴棋書畫莫不精通,尤其是寫得一手好字,連鳳家四公子都稱奇,如果不是被公認為京都第一琴師的章言一直出盡了風頭,事事壓著他,他總有一天會成為京城最受歡迎的小倌,他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正是因為他的努力以及他的優秀,鳳府的二夫人,才會將他和另外一個叫蔡名的小倌買進鳳府,送給據說好男色的楚雲,對外只說請的小廝來服侍鳳四爺。其實他知道他是要當鳳四爺的男寵玩物。那又如何呢?做鳳四爺的小倌,那也是小倌的非常好的出路之一,鶴在館的小倌們無不羨慕他們的出路。
他感覺自己的好日子來了,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做小倌能當到這份上,那與他自己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不是嗎?可是他來了鳳府,發現還是與章言競爭,他是爭不過章言的,章言相貌上更為柔美,那是比女人長得更好看的傢伙,又彈得那麼好的琴,鳳四爺必然眼神都在他身上。
所以秦鍾便想法子,希望章言不要再擋自己的路。可是,被那隻貓傷成那樣後,他的臉竟然沒事。而鳳四爺竟然對他毫不憐惜,把他和蔡名送到了莊子上。
今日,在綠芙和幾個家丁去莊子上接秦鐘的時候,秦鍾難掩心緒的激動,就差歡呼雀躍了,以為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誰知,卻見著個如此奇怪的女人。
秦鍾自小對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他的客人都是男人,他生來是為博取男人的寵愛的,女人,他沒什麼概念,只覺得,那是不潔與無趣的動物。
楚雲淡淡地瞧著兩人完全不成功的互動,不發一言。
張焉也未覺得這姐弟十年後相認的一幕有什麼感人。一是她本對秦鍾無任何好感,只是自己並未留下傷疤,也就不對他計較了;二是,這耶律?蕪詭計多端,自己實在對她喜歡不起來,更何況,她有著與那焦青溪一般無二的相貌。至於她是不是焦青溪,自己實在也探尋不出。
?蕪試著與秦鍾交流無果,便求救於楚雲道:“雲四爺,他,為什麼···”臉上是深深地失望。
楚雲看了看秦鍾,對?蕪道:“他與你分離時,只得三歲,家裡又發生了那樣的變故,他對以前的事情如何能記得著。你突然要與他相認,恐怕也需要一段時日。”
?蕪一副沮喪的神色,不再去勉強秦鍾,鎮定了心緒,緩緩地對楚雲道:“想不到我的幼弟,我父母最為疼愛的幼弟,還能存在於這個世上。我耶律家的血脈並沒有斷!”接著她又面向秦鍾,對他說道,“宏兒,你是我們耶律家僅存的男丁,父汗給你起名耶律宏,便是希望你將來成就一番事業。你一定要領著耶律家的舊部,再發動我北匈奴百姓,把那個殺害我們全家的宵小之人肖泰從王位上推下來,讓本該是屬於你的位置!姐姐會盡全力幫你!”
秦鍾絲毫沒有?蕪的激動,也沒有受她的激動情緒所感染。他也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他的夢想只是當一名轟動京城的小倌。其他的什麼什麼的,關他何事呢?他不懂。
“本來我也想過復國,可是我畢竟是一介女流,就算我推翻了肖泰又怎麼樣?還是別的人上位。北匈奴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