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臻安慰司徒封:「這樣說,公司也沒虧待夏秋白,財務查帳,總有一天要被發現,也怪不到你爸身上。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心慌。」司徒封撫著心口說。
石臻問:「去物控中心調查的主體還是夏秋白是嗎?」
司徒封點頭。
石臻繼續安慰說:「那你就不要太擔心了,估計是查夏秋白的時候,順道查了一下當時接觸過案子的人,指不定財務、我爸、夏秋白的同事,很多人都在被查的範圍內,只是因為你那個朋友知道那是你爸,才特別挑出來告訴你的。」
司徒封試探著說:「你這樣說……我倒是稍微放心了點。」
石臻笑笑,打了把方向轉入主路。
「對了。」司徒封猶豫著說:「我問我爸的時候,他反問我為什麼問過去的事,我說是你偶爾聽說這事,不想直接問,讓我問來著,你不介意哦?」
石臻:「……」想把這貨扔出去。
司徒封知道情況不對,趕緊解釋:「我當時挺慌的,沒敢物控中心在查,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爸那人不愛提舊事,不會特地再過來問你一遍的,你不用二次回答。」
「滾。」石臻終於吐出一個字,帶著點殺氣。
「你跟以前不同了……以前你對很好的……」司徒封撇嘴,側著身摳玻璃。
「少演,」石臻冷冷地譏誚道:「如果想和你爸和好,就老老實實去道個歉,別整這些麼蛾子。」
「我沒錯,道什麼歉?」司徒封不服:「他讓我進他選的企業工作我不願意,我做錯什麼了?我只是想靠自己找工作,賺錢,生活而已。」
「嗯。有志氣。」石臻繼續譏誚:「那別每次都靠我給你沖業績啊。」
司徒封回身,滿腹委屈地看著高颺,語帶威脅地問:「是朋友嗎?」
石臻直接回答:「不是。」
司徒封:「……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失去一個最好、頂好、極好的朋友。」
石臻忍著笑說:「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消失過。」
「我要下車。」司徒封委屈巴巴地說。
「可以,下車。」石臻把車停在路邊,示意司徒封下車。
「你太絕情了!」司徒封一臉驚訝。
「尾號90197的車,自己上去。」石臻不耐煩說:「趕緊走,我上班要遲到了。」
原來石臻已經替自己把出租給叫好了,司徒封瞬間感動,一臉感激地看著石臻:「其實你有時候真的挺討厭的……」
石臻不耐煩白一眼,催促道:「下車。」
「拜拜。真薄情。太薄情了!你這樣會失去我對你的崇拜。」司徒封吐槽,在石臻即將發飆之前,果斷下車,消失。
門砰一聲關上,石臻直接駕車開走。
望著逐漸消失在路口的車,司徒封有些失落。早晨興沖沖跑去找他,結果不僅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孩,還看到高颺從石臻的房間走出來,穿得還是石臻的t恤。
「都這樣了還能……在一起?」司徒封皺眉自言自語,這和他預計的不同,他原來以為高颺會很快露餡,然後石臻可能會放棄。可是現在看來,石臻即沒發現什麼,高颺似乎也沒有受到失去一段記憶的影響,他們還是那麼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另外,那個不認識的男孩又是誰?司徒封回憶著看到的場景,半敞著的客房裡露出行李箱的一角,隨意的便服,亂糟糟的頭髮,似乎都顯示著這個人在客房裡過了一夜。他是誰?他來幹什麼?
空中飄過一絲清冷,似乎又要下雨了。冷冷的雨點穿過空氣,撞在鼻尖,該是冷靜的,卻無法驚醒一個不想清醒的人。司徒封失落地站在微微的雨裡,疑問很多,思緒雜亂,就這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