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吸收地元磁晶一般,筋斷肌裂的疼痛一波波的侵襲而來。郎飛咬著牙,因忍痛而扭曲的臉上滿布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子。
又過片刻,其手臂處早已不見肉色,唯剩兩道狹長的狀似劍刃般的黑褐雷芒閃耀著金屬般的熠熠光輝。
“喝……”緊咬的牙關中擠出一絲呻吟之身,郎飛緊閉的雙目豁然睜開,疼痛焦灼著他的意識,暈頭轉向之下,也未辨所在,只將雙臂一展,褐芒暴漲的瞬間將身猛地一轉。
“唰……”虛空宛如水面般竟然蕩起一道道波紋,緊跟著,雷光掃過處,褐色電芒四射,雷祖劍劃破床榻,劃破格架,劃破窗欞,自白玉石砌就的牆上一斬而過。
“呼……呼……”轉眼間,黑褐色消失殆盡,郎飛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勉強將雙目睜開一絲縫隙,往雙臂上一瞧,但見傷勢尤比上次還要嚴重。
一雙手臂上,自手掌至肩頭早已不見一塊血肉,唯有一些粘連在如玉般晶瑩骨骼上的筋肉組織,或紫色,或深紅色,望之觸目驚心,令人惡寒。
鼻腔撥出一口濁氣,他將嘴中早就預備好的十數粒精元丸與生肌丸,囫圇著一口吞下肚去,之後再難支援,頭一歪,咚的一聲,倒落塵埃。
這一聲倒地音,好便似重樓高廈倒了主樑,嘩啦啦、轟隆隆,桌案、床榻、玉架攤了一地,無數木屑、玉石紛飛四散。
“……”
也不知過了多久,末夏的炎陽照入房中,點點玉屑宛如盛裝的精靈一般,反射著灼灼晶光。山間的風偶有溢入山腹的,吹入紫青別院,蕩入郎飛所在房中。
略有些涼意的山風拂過,郎飛只覺雙肩處傳來一陣陣酥癢,禁不住醒覺過來,緩緩睜開雙眼。他頭歪著,雙眼微開,率先映入眼簾的乃是一條滑膩如脂的肩膀,新生的手臂在陽光下顯得鮮嫩香滑,與其一張焦黃的臉委實有如雲泥之別。
“噓……”郎飛長舒一口氣,回過神,聚起體內餘力,緩緩坐了起來,先試著活動了下手臂,發現一切如初,於是又轉頭打量四周,但見屋子內一片狼藉,一應家當,不論是玉製品還是木製品盡都毀了個乾淨。更甚者,就見向陽的一面牆上,窗體攔腰而斷,足有半丈高度的一玉石牆面竟坍塌了大半,探身向外開去,只見下面院中還跌摞著一些散碎石塊。
“乖乖,不得了!”想那雷火神銃,也不過造成這般破壞力。這還是樓體乃玉石質地,以郎飛測算,即便是玄鐵亦或鎢鋼,那雷祖劍劃過,當也如砍瓜切菜一般。
“哈哈,豈不是說我又多了一件堪比法寶的寶貝。”郎飛喜滋滋,樂之不盡,瞥及雙臂,轉念又一想,不禁搖搖頭,暗歎。“此術強雖強矣,可這份罪委實不是人遭的,一來受苦遭罪,二來這生肌丸與精元丸耗費的數量也不是個小數目,如今藏身在積雷山,又沒機會開爐煉丹,以前的存貨是用一點少一點,倘不加節制,終究有使完的一天。”如此思慮一番,暗道只有將此術作為殺手鐧,以備碰上什麼硬茬子,用做與人拼命的手段。
郎飛站起身來,下到二樓,另尋了一間房,才飲罷幾口茶,又想到,此術倒也算易修,不過誠如書上所載,副作用太強,便如方才,雖好不容易使將出來,但卻脫力昏死過去,若果碰到強敵,以此術將其斬殺,後又遇到小嘍囉,不拘賞他一劍,或是戳他一槍,這小命,豈不是在鬼門關逛了個圈又一頭扎進去。
又考慮到此功法還不熟練,行功時不免有晦澀遲滯之處,施展雷祖劍時聚力時間又長。若想將此術收發由心,必須還要勤加修煉,使之熟能生巧,方能用於實戰。
“少不得,又要多遭些罪了!”郎飛嘆息一聲,搖搖頭,苦笑不已。
第二日,見悟真子一夜未歸,郎飛也不在意,依然偷偷的練習那雷淵天王。經過這一夜的休息,元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