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縮,殷月甚至聽到了脖頸的骨頭“咯咯”的慢慢摩擦錯位的聲音,眼前已經換了一張與剛才不一樣臉,卻同樣有著俊美完美的貌相,同樣的那冷峭英華的臉上和炎涅一樣的是極具憤怒的厭惡和憎恨。
第二章
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慢慢灌輸回腦海裡,這人殷月認得,這個王朝的鎮國將軍柳承天,原本和身為她夫君的正麟王炎涅是死對頭,卻可笑的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所以對待她這個綁架販的戰線出奇的統一。
柳承天用令人發毛的眼神緊盯著快要窒息暈厥的殷月,似乎要隨時將人給撕碎吞噬,“寧霜在哪?”
“我不知道啊…”殷月痛苦卻努力裝作輕描淡寫的回答,能把兩個身份如此顯赫處事沉著冷靜的大人物惹怒到失去自控能力,她的心裡滑過一絲暢快。
但很快她便為著暢快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劇痛沿著被折斷指骨的神經鑽上腦海,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殷月無助的掙扎,扯拽得手銬嘩嘩做響,卻無法掙脫一分被繼續向反方向掰折的手指。
破敗的身體被草草包紮了一邊,殷月知道非人的折磨已經暫時結束,兩個詢問無果的男人憤恨的離去,殷月又被重新拋回陰冷的獄籠裡。
躺在溼涼發黴的稻草上,殷月閉眼微弱的喘息,胸口伴隨著每次起伏都疼痛的離開,她不知道在這種折磨下還能活多久,雖然在那兩個男人面前逞了強,可她卻沒說謊,她確實不知道那個名叫寧霜女子的下落,嚴格來講她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都沒搞清楚。
第三章
再次醒來,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變了樣,雖然身下仍然是冷硬的觸感,但觸目可及的地方告訴殷月她此刻躺在床上,竟然還蓋著棉被,身上的傷也被妥善的治療過了,但折斷的左手手指稍微一動還是鑽心的疼。
簡易的房門“吱呀”的開啟,丫鬟打扮的女生端著水盆跨了進來,見到已經清醒的殷月明顯一愣,但迅速回歸平靜,水盆放到床頭一邊的桌子上,冷硬的說,“既然你醒了就自個兒上藥吧。”
“我怎麼會在這裡…”
“不在這裡難不成你還想呆在麟王府的地牢裡嗎?您還真是厚臉皮的打算死也死在那裡嘛,”那丫鬟看起來年齡不大,絲毫不隱晦她對殷月的厭惡,“你自己一人丟人就算了,用那種嫌惡的手段傷害寧家小姐…你真是太惡毒了…我為什麼會要來伺候你?!老爺竟然為了你拿著開國戰績帶著一家老小去跟皇帝求情…”
“好了好了,你先別說這個麼,過會我問完話你再說,”無所謂的打算那丫鬟埋怨的話,反正說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又不是自己,殷月硬撐著起了身子,依靠在床頭。
“什麼?”對於自己那樣的惡言相加竟然這樣輕描淡寫的越過,根本沒了以前那生性嬌慣又毒辣囂張的性格,那丫鬟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愣。
“我好想記憶有些混亂了…有些事記不太清了,那個寧霜到底是誰?現在怎樣了?”
“…寧霜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是成都第一美人…也是正麟王爺最愛慕的人啊…”那丫鬟抬頭望了殷月一眼,有些幸災樂禍道,“聽說寧霜被王爺救回來之後,王爺正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呢。”
“奧奧…”殷月自顧自的點點頭,“我現在在哪呢?”
明明上一秒她還在有著空調電腦的屋裡悶頭睡覺,再次睜開眼就莫名的來到了著個在獄中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腦海裡似乎會斷斷續續的冒出著身體主人之前的記憶,卻少得可憐,她到現在只知道這個女人有著和她一樣的名字,她的夫君便是剛剛最開始碾壓她傷口的那個名叫炎涅的男人,這是一個不知名的朝代,她似乎還是某個名門家族的小姐,卻因另一個女人淪落至此。
頭痛欲裂,殷月懶得在想,思緒漸漸昏沉最終在疼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