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神了,”連翹道:“老夫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此事,大發雷霆,將夫人與二姑娘都禁了足。自己氣的病倒了,現在大夫剛看完二少爺,要給老夫人診脈。”
“三妹好快的動作。”蔣阮微微一笑:“此事京中可傳開了?”
“那是自然。”露珠從外頭進來,聽到蔣阮的話,順便接了一句:“現在誰都知道二少爺昨夜在百花樓的為美人一擲千金的故事了,還被剁了一根手指頭,大家都說蔣府其實很窮。”說到最後一句,她有點窘迫的去看蔣阮的表情。卻見蔣阮絲毫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反而問起別的事情:“父親現在怎麼樣?”
“老爺氣的不行,若非二少爺現在在臥病在床失去意識,就要衝上去打他了。似乎是遇到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蔣阮低頭喝了一口白芷遞來的茶,蔣府的顏面經過昨夜蔣超這麼一鬧,算是徹底的沒了。以蔣權這樣注重名聲的人來說,無異於是個巨大的打擊。經過這件事,御史的摺子少不了要參他一本,對於他的仕途,也會是一個阻礙。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與京城李家起了衝突。昨夜的一擲千金,蔣超既然奪魁,勢必就會開罪李楊。李楊此人心胸狹隘,又豈是那樣容易善罷甘休的?
就這麼下去吧,蔣阮瞧著窗外,蔣超霸佔蔣府嫡子名頭這麼多年,世人幾乎已經忘記蔣家還有個蔣信之。這一筆債,就讓她來代蔣信之討回,蔣超,這就痛苦了嗎,從天堂到地獄只有一步之遙,可是,這才剛剛開始。
書房內,夏研驚慌失措的看著蔣權:“老爺,你不能將超兒關起來,為什麼不要他去國子監了?”
“逆子!”蔣權怒不可遏:“聽聽外面現在都在說我蔣府什麼,去百花樓學人一擲千金,我蔣府算是白養了他這麼多年!科舉名落孫山,整日只知道喝酒,你養的好兒子!”
“我知道老爺心中氣恨,”夏研跪了下來:“可超兒年少無知,誰沒犯個錯的時候。超兒也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小時候超兒被人罵是庶子,老爺您忘了嗎,超兒做的一切都是想替蔣家爭光罷了。此番落第,他心中本就難受至極,才會犯下大錯,如今他已經得到懲罰了不是嗎?超兒已經失去了一根手指,求老爺可憐可憐他吧。”
蔣權看著跪在地下的夏研,深深吸了口氣。這是他心愛的女人,可是卻讓她苦等幾載才成為他的夫人。蔣超生下來的時候便是庶子身份,即使他再怎麼補償也無濟於事。
夏研又道:“老爺,難道你連唯一的兒子也不要了嗎?”
蔣權心中重重一跳,蔣信之早在五年前便生死不明,他也權當沒有這個兒子。夏研說的不錯,蔣超現在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在書桌前坐下來,語氣頹喪道:“我這是為超兒好,昨夜一事,他與李宰相府上公子結了怨,若是不避風頭,恐怕李楊不會輕易饒了他。”
夏研一愣:“李宰相,李楊又是什麼人?超兒怎麼會與他們結怨。”
蔣權嘆息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夏研聽了。還有一件事情他沒告訴夏研,李棟是八皇子身邊的人,如今他想要討好八皇子,卻平白惹了李棟,若是李棟從中作梗,日後八皇子這棵大樹就容不得他了。況且李棟在朝中勢力頗廣,說來說去都不是什麼好事。
夏研聽了蔣權的話卻是沉吟起來:“老爺,您這麼說,是不想與李家交惡了?”
“攀上李家,與蔣家是大好事,”蔣權搖頭:“本想找個機會搭上線,不想現在超兒這般,反而結了怨。”
夏研沉默了一會兒,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浮現起來。她道:“老爺可知,最安穩的關係是什麼?”
蔣權看向她。夏研道:“若是能與李家聯姻呢?”
“儷兒行事太過張揚,丹兒年紀太小。”蔣權皺了皺眉:“你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