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你真有急得不得了的事!”
憐兒回過神來,並且把頭抬起,她嫩白的臉頰透著幾許紅暈,圓圓的大眼清亮得宛如淨水一潭,閃爍著天真與無邪。
雲天夢聽到“憐兒”便已身形一震,當他看清眼前人兒那嘟唇惱怒的小模樣時更是不由得—陣欣喜,原來她就住在萬劍山莊。
此時,憐兒小小的唇抿得緊緊的,眉兒輕皺,—副生氣的模樣。
“憐兒,沒人得罪你吧?”葉劍傑雙臂抱胸,看笑話似的看著憐兒氣鼓鼓的雙頰。
“明明是大少爺差點撞了我的燕窩蓮子羹,卻還要責怪人家,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憐兒當然不滿。
葉劍傑“咦”了一聲:“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是你自己向大哥撞去的。”
憐兒眨眨眼:“是嗎?我怎麼記得是你們擋住我的前面,而且見我拿著東西也不肯計路,我就從沒見過這麼壞的人!”她加重了語氣,以示他們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
於是,“壞人”葉劍傑不可思議地叫嚷著:“老人,我們何曾見到你來著?我們在前,你卻在身後的路上,人的後腦袋又不長眼睛,又怎麼能看見你還給你讓路呢?”
憐兒聞言愣了下,好像有點道理!可我也沒錯呀,她支吾了好—會兒才小聲咕噥著:“那也怪你們,如果你們腦後長—雙眼睛不就沒事了嗎?”說完後又開始幻想人的腦後長著眼睛的情形,自己先忍不住樂了。
那笑容,如此的燦爛,像是所有的陽光都投放在她的面上,恍惚間,似看到了春花乍開的嬌豔,雲天夢有些失神了。
葉劍英哭笑不得地揮揮手:“得了,我可不會傻得跟你講理!這燕窩不是給表妹做的嗎?快送上吧,待會兒。要涼了。”
憐兒低下頭,偷偷地—伸舌頭,然後似是而非地應了一聲,剛要轉身向園內跑去,無意中她的目光對上了雲天夢默默凝視的眼,她明顯地驚愕了—下,然後才抿唇一笑,衝他做了個鬼臉,就匆匆地跑開了。
葉劍傑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我又不會追上去打她,她跑那麼急幹嗎?”
雲天夢心神恍惚地隨著葉劍英兄弟走進一間美侖美奐的房間,葉家兄弟走了,雲天夢卻無法平靜。
他緩緩走到窗前的一架古箏前,十指微微撥動琴絃,但聽“錚錚”之聲有若金鐵交鳴。
他自語道:“你既已進入萬劍山莊,便要集中精力去做你該做的事,怎可以遊移不定?”“叮”的一聲,琴絃被他失手扯斷了一根。
過了一會兒,金沖天回到精舍,快步走到雲天夢身前,翻身拜倒:“勞會主久候,屬下該死!”
雲天夢這時已恢復了平常的冷靜:“葉秋楓態度如何?”
金沖天起身,面帶欽佩地回答:“會主深謀遠慮,算無遺策。葉秋楓非但答應在屬下調查血煞魔一事期間收留會主,並露出收徒之意。看來,事態發展全在會主掌握中。但葉秋楓為人慎重,他的意思是想先考驗你,再作最後的決定。只要會主得其信任,寒池玉蓮的藏處不難查出。”
雲天夢冷冷一哂:“葉秋楓不是易與之輩,他能收留我,已是得益於東儒你多年的俠義之名,又怎會輕言許諾?只不知他想如何考驗我?”
金沖天略一猶豫,才試探地說:“他……他想讓你先在萬劍山莊做一陣子下人,藉機觀察你的心性品質,當然這只是暫時的,會主您……”
雲天夢稍微一怔,才撇了下唇角:“下人?哼!虧他想得出!不過,為了寒池玉蓮,我便委屈一下自己!”其實,他心底還有另一個理由:憐兒,究竟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他必須查清楚。
正午時候,金沖天被莊裡的關總管請了去,“葉劍傑卻來叫雲天夢去還夢亭,兩人說說笑笑地走在來時的路上。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