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樣熟悉溫和的眉眼,烏黑及腰的長髮,他有些愣住了。
好幾次當他一個人在幫這些花草澆水施肥的時候,他總是覺得莫絳心就站在他身側,他總會不自覺的跟她說話,許久沒聽到那人回應,他轉過頭,卻發現那人其實根本就不在身邊,這種失望,比任何一個他想念她的時刻都要來得更加疼痛,刻骨。
他拿著小鏟子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但他看著對面的莫絳心似乎有些懊惱剛剛說出口的太過熟稔的話而緊皺著眉頭,他奮力抑制住自己這樣激動叫囂的情緒,不動聲色的調轉了目光,帶著一貫的從容,笑著說道:“不要偷懶,快過來幫我澆水。”
他看著她釋然的調皮神色,似是以為他根本沒發現她剛剛的動作和神態,笑著跑到了他身邊,認真的澆著水。
孫懷瑾看了看他面前觸手可及的她的凝白如玉的臉龐,這是真實的完整的莫絳心,再不是他活在幻象裡的那兩年自欺欺人的模樣,他就一瞬間安了心,這樣的陪伴,彌足珍貴。
莫絳心蹲在那人旁邊認真的澆水,突而想這樣一輩子下去也未嘗不好。不過一瞬,她就扼殺了這樣的想法,她太過貪心,這世間種種,全部組合在一起,都構不成他們在一起最令人信服的理由,他們的婚姻,只是一段隨時可以終結的婚姻。
她想,許是這夜色太過迷人,生生迷了眼,才讓她以為可以這樣陪他走到盡頭。
錦裡大學,私立院校,卻足以跟孫氏一手扶立的陵大相比較,校內在校人數1萬3000多人,學校創始人易城……
“到了。要我陪你進去麼?”莫絳心捏著手上剛剛正在看的入學冊,看了看窗外,發現已經到了校門口,進出的學生陸陸續續,車輛似乎只能停在校外。
“不用,我自己進去。”她看了一眼似是準備解下安全帶跟她一起進去的孫懷瑾,急忙制止道。
她匆忙的下了車,朝孫懷瑾的車揮了揮手,看到那人銀灰色的卡宴已經離開了視線,她頓時鬆了一口氣。早上孫懷瑾非要堅持來送她,她軟磨硬泡沒辦法了才讓他跟著來的,幸而他沒有打算跟她一起進學校。
她轉過頭,這才正目看了看這座S城著名學府的……裝飾得過於華麗的大門,她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80%的似乎都是女生,還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她隱約覺得有些怪異,她皺了皺眉踏進了校門口,按著入學冊的指示找教務處。
找了大約半小時終於找到了一個看上去像是教務處的地方,她一邊無語的低吭這個學校太大找地方都得半小時,一邊推開一個看上去異常華麗的門,眼前的景象她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個穿著襯衣窄裙的女人髮絲凌亂,衣釦半開的橫跨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那男人右手撐著頭,從她的角度並未看清臉龐,卻能清晰的看見那人敞開的衣領鎖骨處有隱約的紅印,這場面太過香豔,她怔怔的看著對面那對男女,那女子凌厲的看著她,她臉色一紅,當即反應過來,拉了門把手準備退出去:“你們繼續……”
突而聽到對面有人笑出了聲,聲音略微帶著□□未褪的沙啞的誘惑:“你總能給我帶來驚喜,莫絳心。”
作者有話要說:
☆、憐薄命
她抬頭看去,那女人已經站到了一旁,正在整理衣衫和頭髮,那男子湊到那女子耳邊說了幾句,惹得那女子嬌笑連連,笑意盈盈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掃了她一眼。
莫絳心看著面前的男人毫不避諱的樣子,現在又看得了這些,她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會很難過,虧她最後一年還想順利的從這所學校畢業,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目光直視那男子:“易家言,我只是想順利的畢業,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反之,我也不會插手你的。”
是了,這人就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