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把殘餘在杯中之物飲盡,隨意地一瞟,卻在窗上的倒影中看到——
“?”
身後站立的少女,沒有發出一絲氣息,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時出現,但更重要的是,織姬的眼神看起來非常古怪。藍染因驚楞而瞪大的雙眼緩緩眯起,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窗臺上,輕輕地接近,伸手在她面前輕輕搖晃,眼睛果然沒有隨之移動。
難道是夢遊?
正在他想著如何把織姬送回房間的時候,她口中吐出小小的聲音。
在說什麼?
就在手掌碰到織姬的瞬間,藍染感到一種毛骨悚然的力量直達心底,而就在靠近的一瞬間,男人終於聽清楚少女在說什麼。
“……不記得……什麼都……”
半跪在地板上,懷中的少女沉睡,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藍染輕輕撫過她的頭髮,稍微把靈壓升騰,不一會兒略帶睡意的龍弦出現。
“怎麼回事?”
抬眼,凝重浮現。
“有問題,而且很麻煩。”
——第二天——
“浦原說日番谷把你家的鑰匙放在他那裡。”
聽到龍弦這麼一說,織姬發出“哎?”的聲音,眨眨眼睛。
“我去浦原商店一趟。”少女急急忙忙地出門。
“路上小心。”
聽到關門聲,藍染從旁邊的房間間出來。
“走了。”
“你確定。”龍弦合上手中的報紙。
“那種感覺經歷一次就不會忘記,絕對是‘奪魂’。”藍染坐到龍弦對面的沙發中。
“哼……,就在你我的眼皮底下。”龍弦因自己警戒下降而自責,至於藍染何嘗不是同樣的想法。
兩個男人完全忘記昨晚織姬反噬發作時,不僅靈壓無半分異樣,連氣息也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發現異樣,只是一牽扯上織姬,龍弦或是藍染對自己要求都變得異常苛刻。
“看來力量反噬比想象的要嚴重。”
“不知道昨天是否是第一次,如果每夜都是,後果……”龍弦推了一下滑下的眼鏡,看向藍染,對方表示同意。
“‘奪魂’屬於精神攻擊,必須儘快阻止。”
“怎麼阻止?”
“我先準備一下……今晚先看看情況吧。”龍弦下意識地敲著沙發扶手。
“只能這樣,貌似她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是,否則這幾天她不會毫無動靜。”
“總之過了今晚還不能控制的話,就必須讓她知道。”
“同意。”
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這次面對織姬異常的是兩個人。
龍弦的手掌迅速翻動,四張咒符出現,飛向房間的四個角落,符紙無火自燃,白天暗設的陣法啟動,似夢遊一樣在房間內走動的少女被固定在原地。
屏息等待,纖細的身軀在陣法完成後,微微晃動,倒向地面前被龍弦接住,小心的安放在長沙發中。
“成功了?”
藍染詢問,龍弦放下捏著字訣的手,神情不太確定,就在遲疑著是否要叫醒少女時,她的雙眼慢慢張開。
明明是在看,琥珀色中卻沒有任何影像。
“……誰?”
夢囈般的語調令兩個男人心頭一沉,龍弦慢慢跪坐在沙發邊,織姬遲鈍地轉動眼珠,看著他的動作。
“這是?”藍染跟著他的動作靠近。
“解除了一半,小心,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脆弱。”
“你們……誰?”織姬再次重複問話。
“……石田龍弦。”
“藍染惣右介。”
少女很久才發出細小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