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去把他的存在告知全世界勇氣。
這樣的公開宣告,一遍又一遍,越聽真實感越強,震撼感也後勁兒極大。
他的腦顱裡面好像開了一場煙花盛典,開始只是半遮半掩,虛幻性的幾朵焰火,後來,逐漸變多,在黑幕中炸開億萬朵璀璨的煙花,把整個世界都擦亮成絢爛的色彩。
要是能把愉悅這種情緒拿去稱重,那他心中的爽利估計能壓垮一座城。
可細想過後,考慮現實。
他又禁不住地要去擔心她,甚至想彈她的額頭念她一句傻。
她大可以選擇壓下來或者否認戀情,這樣就可以免受很多不必要的傷害,與公司的壓迫。再認真跟他解釋,哪怕不解釋,他也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她的做法。(雖然心裡不免失落。)
這才是從現實角度的考量下,最得不償失的做法,但唐靈還是堅定地選擇了他,在她事業的最高峰期。
太震撼了。
刺銘安靜不動,心跳的聲響在身體裡很突兀,指間的煙管幾乎要燃盡,燙紅面板。
他摸起手機,忽然想給她打個電話。結果打出去許久也沒人,估計應該是時差問題,她可能在睡覺,或許在疲於應對df公司對她的壓迫。
他只好開啟她的聊天頁面框,發了一條訊息說:來自你有名份的男朋友,公司那邊有問題,找我。
想了一會兒,他又帶著繃不住的笑,補了一句:問一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
演唱會結束下臺後,等到所有佈景都整理完,觀眾離場,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唐靈和成員在化妝間裡面卸完妝,跟著尹姐坐上了回酒店的麵包車。
一路上,車廂裡的氛圍降至冰點。三小隻不敢閒聊說話,只好閉目養神。唐靈看著車窗外流動的霓虹夜景發呆,尹姐杵著個脖子,似乎是在醞釀教訓唐靈的臺詞。
終於,她忍不住說,“唐靈,我上臺前跟你說什麼了?”
唐靈暫時沒講話,只是在心裡想,這種被質問的感覺還不賴,有點高中學時候被老師抓到的快感,被貼上“我是這學校裡最叛逆最張狂的崽”的標籤,於那時候的她而言,甚至是一種榮譽。
她的確是為現實低頭,隱忍太久了,就快要忘記那種“叫你別做,我偏要做的痛快滋味”是什麼樣的了?
唐靈不經心地答:“我記得。”
尹姐:“你記得還在演唱會上那樣說?”
唐靈:“我又沒說要聽你的。”
慧敏聽得已經快要窒息了,她很瞭解唐靈隊長是會經常表達自己的想法的人,但對經紀人的態度這麼衝的狀況還是第一回 見。
看來這次,是真戳到她的命門上了。
尹姐:“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知道現在網上都在傳什麼嗎?”
唐靈心說,無非就那些話,我他媽四五年前都聽過了,換湯不換藥,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這樣考慮過公司的利益嗎,考慮過成員的未來嗎?”
唐靈:“考慮了,結果是他比較重要。現在。”
尹姐被噎得沒話說,看她破罐子破摔的樣,就算是被解約退團也滿不在乎,“你對得起自己這麼多年所做的努力嗎?你來到韓國,當練習生出道,就是為了在舞臺上露個面就消失的?戀愛腦的女人今後會後悔的。”
唐靈:“說的像我離開df就只能當家庭主婦一樣。我不會消失的,我還會繼續在舞臺上發光發熱,我也會跟他談戀愛結婚。”
“我不會拋棄感情,選擇道德綁架式的事業,也不會戀愛腦,辭職在家只靠男人養活。”
“他和舞臺,我什麼都要。”
尹姐:“你想得這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