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可說「活該」,「我就壞人做到底」的話。李舟山不解陳可這話是對誰說的,難道是她父親嗎?李舟山猜測陳可在說別的事。
李舟山挺嫉妒陳可的,他能感覺到陳可在夢君的心裡地位比他高。這總是在不經意之間表現出來,只要陳可在,他們逛街,夢君一定是牽著陳可的手,他成了拎包的跟班,在二人旁邊伺候。即使陳可不在,夢君也不是很自覺的牽他的手,有時她也會主動牽,只是大多數時候是李舟山主動的。
就像現在,李舟山被「請」到了陽臺上,一頭霧水,想幫忙也用不上力,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禁感慨,與陳可相比,他是個「外人」。
夢君勸了很久,陳可最後從臥室出來時已經不哭了。夢君讓李舟山在家裡待著,她去送陳可到車站,陳可要回家奔喪。李舟山雖然對陳可印象不好,但是她遭遇如此不測,他也是很傷懷的。
李舟山想跟著夢君,一起送陳可到車站。可是夢君說她們還有話要說,不要他跟著。李舟山只好作罷。
李舟山半躺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說是看呢,其實眼睛是閉著的,不如說是聽電視。他還在想陳可爸爸怎麼突然離世了。
強嫂領著一個人進來,原來是看房子的。夢君要搬走,房間馬上就要空閒了,強嫂想無縫連線。這個房客前腳走,後一個最好馬上入住,這樣不會損失房租。
強嫂和李舟山打了招呼,先領著人到夢君的臥室檢視。強嫂對客人說:「這幾天他們搬家,有點亂,過幾天收拾一下就好了。」強嫂又領著客人去看廚房,走到客廳時。
那個客人一見李舟山,驚喜的說道:「師傅,原來你住這裡啊。」李舟山是閉著眼躺在沙發上,根本沒有瞧來人,強嫂和他打招呼他也沒睜眼。
眼睛雖然沒睜,他耳朵又不聾,知道有人來看房,這不是第一個了。說實話,他有點討厭。他們還在,臥室還是夢君私人區域,可是強嫂卻可以領著外人出入。他對夢君的私人空間,很在意,生怕弄髒了。現在倒好,這些人沒有換鞋就在裡面走來走去。
為此,李舟山還和強嫂吵了幾句。夢君讓他不要生事,都要搬走了,何必還在乎這些呢。他也只好忍著,乾脆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聽有人喊他,聲音耳熟,他睜開眼一瞧,是他的徒弟周文芳。
公司裡新人剛進來都是由老員工帶的,便於快速融入環境。李舟山是王偉然帶的,而周文芳是李舟山帶的。
李舟山覺得奇怪,這裡離公司很遠的,她租房子怎麼會選到這裡。他便問她怎麼在這裡租房子。周文芳說:「不是我要住,是我男朋友租,他今天有事來不了,我幫他看看。」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周文芳對一旁的強嫂說:「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她之所以沒有當場拍板,是想多看幾家。而且李舟山住過這裡,她可以向他諮詢一下房子的優劣。
強嫂送走了周文芳,走到李舟山跟前問他們搬家的事,問他需不要幫忙。李舟山知道她是怕他跟周文芳說壞話。李舟山說忙完了,明天就搬走了。強嫂說:「你們不要急,月底才到期,可以慢慢搬。」李舟山和強嫂敷衍了幾句,強嫂到臥室去了。
合租者的關係本來就是微妙的。強嫂以二房東之便,霸佔著客廳裡的冰箱,他們的臥室還有空調,這些資源強嫂沒有想過和夢君分享,可是空調電費強嫂卻想和夢君「分享」。不過,沒有得逞。
李舟山有提過給夢君安裝空調的事,夢君還沒反對,強嫂聽說之後先反對了,她說會破壞房屋結構。強嫂還解釋說他們屋裡的空調是歷史遺留問題,並不是他們自己裝的。
傍晚時分夢君還沒有回來。李舟山給她撥了一個電話,夢君說在回來的路上。李舟山想下樓接她,順便可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