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道:「多少管點用吧。」
翠娘便老老實實地躺著了。
阿嬌與秋月一起出來,她去廚房,請秋月去給翠娘做一條月事帶子應急用,多的她來做。
秋月很快就弄了一條月事帶給翠娘,然後去廚房,與阿嬌商量道:「小娘子,翠娘回來了,我替她去賣東西吧。」
阿嬌驚道:「這怎麼行,老太太說了……」
秋月眼裡浮動著一種阿嬌無法理解的情緒,但她非常堅定:「我就去這一次,如果我賣不好,小娘子趕我去我也不會去的,您就答應讓我出門吧,回頭老太太責怪下來,我一人扛著。」
她都這麼說了,近乎哀求,阿嬌又怎忍心拒絕?
秋月大喜,打聽清楚路怎麼走,這就出發了。
阿嬌熬好薑糖水,一邊照顧翠娘,一邊擔心棚子那邊的情況。
慶河邊上,郭興既走不開,又牽掛莫名流血的妹妹,心急如焚,一直到秋月走到他面前,郭興才猛地認出來,這不是秋月姑娘嗎?
「姑娘,你,你怎麼來了?」
秋月、丹蓉都是花容月貌,丹蓉嫵媚艷麗,往街上一站路人們很難注意不到她,秋月五官略遜丹蓉三分,但她天生一身雪白的肌膚,白蓮似的臉龐潤透嬌嫩不見一點黑痣,這樣的兩個美人,尋常男子見到她們,都會不自覺地心神蕩漾,緊張難安。
郭興第一次見家中的小娘子也會緊張、心跳加快,後來熟悉了,小娘子脾氣和善沒有架子,郭興才能泰然處之。但秋月、丹蓉都才來趙家不久,郭興看到她們,仍然會露怯,這不,與秋月說話,他都結巴了。
秋月溫柔一笑,道:「翠娘不舒服,我替她來看攤。」
提到妹妹,郭興忘了緊張,猶豫著問:「只是不舒服嗎?她有沒有託小娘子幫忙請郎中?」
傻妹妹有個傻哥哥,秋月一邊檢查攤面上的東西,一邊輕聲道:「別擔心,翠娘只是長大了,來了月事。」
郭興不懂月事是什麼,但秋月平和的語氣讓他意識到,妹妹那樣很正常。
郭興終於記起秋月的身份,正要勸秋月快回去的時候,一艘遊船從河面上緩緩地漂了過來。盛夏炎熱,小家小戶的百姓有閒功夫的也都待在家中避暑,但也有富家公子小姐們喜歡坐船遊河。
眼前這艘遊船,船伕站在船頭,船篷窗戶開啟,隱約可見裡面有兩位年輕公子,三四個彩裙姑娘,不是一家堂兄妹,便是相熟的親友。
郭興還想著勸秋月,秋月美眸一掃船篷,忽的拿起一把摺扇開啟,一邊輕輕搖著一邊朝船篷裡面喚道:「新做好的摺扇,公子要來看看嗎?」
她也沒有大聲吆喝攬客,更像隨口與路過的遊人閒聊,聲音清脆如鶯雀,大熱天的傳入耳中,比絲竹更悅耳。
郭興離秋月那麼近,半邊身子都要酥了。
這秋月說話怎麼還會變聲呢,她在趙家,不,她剛剛跟他說話時,聲音都不是這樣的,也好聽,但沒此時這樣好聽地叫人想一直聽下去。
郭興呆呆地看著秋月。
秋月眸中含笑,看著船中朝她看來的華服公子。
遊船還在漂,漂到最近的一處停船埠頭,緩緩停了下來。
船裡的姑娘沒有動,兩個微胖的少年公子並肩走來,站在鋪子前,說是讓秋月介紹這裡的摺扇有何不同,眼睛卻都盯著秋月看。
郭興暗暗緊張,只覺得兩人不是好人。
秋月大方應對,不介意他們看,但也不多做輕浮舉動引人動手動腳,賣了兩把摺扇出去,秋月還瞅瞅那邊的遊船,打趣二人道:「公子只給自己買摺扇,不給船裡心儀的姑娘買點小物件,就不怕她們惱了?」
其中一個公子笑道:「你胡說什麼,那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