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知書、知禮那兩個陪嫁丫鬟一問三不知,連徐主子愛吃什麼都沒數,她只能自己猜著做。
天色漸暗,宣王過來了。
今年宣王殿下才二十二歲,穿一身藍色繡蟒長袍,俊美而雍容。
香雲帶著兩個丫鬟去院子裡迎接,見宣王看到她就揚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長,香雲臉一熱,尷尬地低下頭。
知書、知禮在她面前囂張,王爺一來,兩個丫鬟都恭恭敬敬的,再正常不過。
廚房裡炒菜要用會兒功夫,宣王單獨將自己的美人叫到東次間,他坐到榻上,見香雲緊張地站在門前,宣王招招手,等香雲走過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撈,香雲就踉蹌著撲在了他懷裡,小臉一片緋紅。
宣王抬起她的下巴,她緊緊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
知道她不善言辭,宣王低聲問道:「白日都做什麼了,可有想念本王?」
昨晚那一夜,竟然讓他想了一日,做事都無法專心。
香雲下意識地搖搖頭。
宣王聲音一沉:「做了本王的女人卻不想本王,那你都做了什麼?」
香雲這才發覺自己回答錯了,忙道:「想,想了。」
宣王看著她始終閉著的眸子,聽不出喜怒地問:「是嗎,那你想本王什麼了?」
香雲完全被他牽著走,確實也想他來著,想的是王爺背上那麼多指甲抓痕,會不會怪罪她,這會兒卻只好道:「想,想王爺被我傷了身子,會不會疼。」
宣王笑了笑,湊過來在她紅透的耳邊道:「本王沒你那麼嬌氣。」
香雲被他溫熱的氣息吹得身子一顫。
宣王感受到了,薄唇壓上她白皙的脖子,輾轉親了起來。
香雲只能攥緊他背上的衣裳,咬唇忍著。
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香雲比誰都怕疼,不是因為嬌氣,而是因為一身的皮肉都吃過苦頭,對外界的任何碰觸都特別敏感,舒服的不舒服的,旁人感受到五分,她能感受到十分,所以哪怕宣王對著她吹一口氣,她都要發顫,更不消說現在這樣。
宣王越來越覺得她根本不是木頭,更像一團水做的人,怎麼可以嬌成這樣。
「王爺,姨娘,晚膳備好了。」
簾外傳來知書恭敬的聲音,香雲如夢初醒,趴在他的肩頭沒臉見人。宣王也覺得丫鬟掃興,可晚膳確實也要吃,他便微微推開懷裡的軟美人,幫她提起半褪的衣衫,重新罩住那一身芳香。穿好了,再看她的眼,水霧浮動,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喜歡的。
宣王按了按她殷紅得快要滴血的唇瓣,抱著她下榻,將人放到了地上。
直到此時,香雲才敢真正地睜開眼睛看東西。
宣王先出去了,香雲回內室理理髮髻,打理好才走了出來。
丫鬟都被宣王攆了出去,香雲低著頭坐在他對面,然後就發現,桌子上有一道小餛飩,一隻只小餛飩捏的比貓耳還小,湯水上面灑了一層青翠的蔥花,湯碗旁邊還擺了三個小碟子,分別盛了醬油、陳醋、辣醬。
香雲定定地看著這道小餛飩。
她有多久沒有吃過這麼誘人的小餛飩了?
記憶深處有這樣的一碗,記不清是誰做的,就是記得自己吃過,愛吃,可自從被賣了,便過上了別人給她吃什麼她才能吃什麼的日子。尼姑庵裡全是稀飯饅頭,偶爾吃頓菜包便是好飯了,去年進了京城,徐府的飯菜比尼姑庵豐盛多了,可香雲不敢提自己的要求,仍是廚房做什麼,她就吃什麼。
宣王沒怎麼吃過餛飩,剛剛坐下時看到桌子上有這個,便猜到是她要吃的,但此時看她的神情,竟然比他還意外。
她在偷偷地吞口水,應該是很饞小餛飩,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