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們也都去吃席了,初錦一邊卸妝淨面一邊對陪嫁丫鬟雙桃道:「姑爺瞧著跟以前不一樣了。」
雙桃笑道:「男人都這樣,咱們家小官爺不也變了?」
自從孟昭進了翰林院做官,趙府便稱他為小官爺了。
初錦想想也是,只嘀咕道:「以前看他有點傻,現在卻有點怕。」
雙桃安慰她道:「姑娘不用怕,姑爺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呢,小官爺揹你的時候他還擔心你摔著跑過去扶,這得多上心。」
初錦臉一紅,盧俊竟然鬧出這種笑話,可見他只是容貌變了,人還是那麼傻。
新娘子休息了一會兒,簡單吃了點東西,彷彿沒過去多久,天就黑了下來,她心中的傻新郎也過來了。
丫鬟們笑著退到了院子裡。
盧俊酒量不俗,喝了兩壇兌水的酒也沒影響他什麼,過來之前去淨房放了一通水,這會兒神智可清醒了。挑起簾子大步跨進內室,盧俊迫不及待地看向坐在床邊的新娘子,卸了妝的初錦面如桃花,杏眸似水,嬌滴滴軟媚媚,是他喜歡的那個初錦,只是比兩年前更美了,更艷了。
盧俊的擔憂終於落回肚子,一邊走過去一邊笑道:「掀蓋頭的時候嚇我一跳,還以為岳父塞了假新娘給我。」
他不說話看著冷峻,一開口就冒出傻氣,初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的妝容很醜?」
盧俊忙道:「不醜不醜,只是沒你現在好看。」
初錦聽了,臉上飛紅,攥著紅帕低下頭去。
屋裡這一安靜,盧俊才突然意識到,天黑了,丫鬟們也退了下去,他與初錦可以圓房了。
血氣方剛的御前侍衛,心裡又有了姑娘,夜深人靜時自然幻想這一晚幻想了多次,如今名分有了時機也到了,看著羞答答的初錦,盧俊摸摸鼻樑,慢慢地坐在了她旁邊,坐得還挺近,腿都快碰到初錦的腿了。
初錦瞧了,紅著臉往旁邊挪了挪。
盧俊沒好意思追上去,咳了咳,他沒話找話道:「我春闈考了武狀元,皇上封了我做御前侍衛,四品官,現在咱們成親了,回頭我就遞摺子給你請封誥命。」
初錦攥攥手指,好奇道:「你是武狀元,哥哥是文探花,差的也不大,官階怎麼差了這麼多?」
盧俊解釋道:「文武官的封法不一樣,不是這麼比的,若讓外人誇,還是誇你哥哥的多。」
他自謙了,初錦便誇他道:「你也很厲害了,那麼多人,居然能考狀元。」
新娘子的聲音嬌嬌軟軟,跟羽毛似的撩在他臉上胸口全身各處,盧俊抓了抓膝蓋,斜眼窺著她道:「你才知道我厲害嗎,小時候我除了讀書,做什麼都比你哥哥強,也沒見你誇我厲害,每次都是黏在你哥哥後面。」
論翻舊帳,初錦是不怕他的,歪著頭哼道:「哥哥知道疼我,我才黏著他,你整天嫌棄我,我去黏你做什麼?」
盧俊一慌,急於表明心跡,傾過來握住她的手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往後我也疼你,比岳父岳母比你哥哥更疼你,好不好?」
他肩膀寬闊,瞬間將初錦籠罩在了他的身影裡,初錦緊張極了,一邊扭頭避開他的臉一邊不知所措地道:「好了好了,我沒怪你,你鬆開我。」
盧俊捨不得松,她的小手滑滑嫩嫩,她的身上有一種令人迷醉的香,她迴避的側臉緋紅嬌艷,她輕咬的紅唇宛如最鮮最嫩的薔薇花瓣。
盧俊突然不想忍了,鬆了她的手卻將人摟到懷裡,憑著一股衝動笨拙地去親她。
初錦聽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她好慌,盧俊來親她,她本能地往他肩窩縮,一個急一個躲,盧俊捉不到她,武夫的狂野勁兒上來,結實的手臂橫在初錦胸前將人往後一壓,再一翻身,便覆在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