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飛快走到屋門口了,他的腳步又猛地一停。
褚問跟在他身後,看他一下急匆匆,一下又臉色倏變,跟個小孩子似的,忍不住莞爾:「為何不進去?」
楚照流臉色古怪,瞅瞅褚問,謹慎地後退一步:「想起一點小事。」
他陡然想起,那張龍飛鳳舞寫著謝酩的王八符還在謝酩臉邊呢,方才跑得太急,忘了收起來。
謝酩看到了會作何感想?
不,都不必猜想,就能知道謝酩的反應。
謝酩鐵定會面無表情地看一眼,就臉色平靜地撕掉符紙,並且往後準備隨時挖墳,冷不丁地刺他一刺。
褚問好笑道:「又怎麼了?」
楚照流越想越頭皮發麻,越琢磨越不想見到謝酩的臉,飛快抽身想退:「沒怎麼,我估計謝宗主也不想見我,但見了你肯定樂開花,什麼病什麼毒都不治而愈了,能立刻爬起來再戰三百場。大師兄,你進去吧,我去找那位玉清宮的傳人說說話……」
話音才落,前方的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謝酩的臉上果然沒有什麼表情,明明心上人大師兄就在旁邊,視線卻不偏不倚,盡數落在他身上的,語氣莫測,不冷不熱問:「你去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
掉線好幾章的謝宗主視角:一覺醒來,老婆不在身邊,等了好久,老婆不願意進來,忍耐再等等,老婆不僅不願意見他,還要去找別人說話!▼_▼
第52章
謝酩的話一出,楚照流莫名一個激靈,往外躥的腿不停反動,邁得更快了。
可惜還沒躥出去多遠,謝酩長臂一伸,拎著後領就把人給逮了回來,或許是因為身上餘毒未清,向來無堅不摧的劍尊大人臉色也透著幾分冰冷的蒼白,整個人如同那雙淺淡的眼眸,有種雪消月散般的冷寂感。
楚照流對著這張臉,伸出去一半的手生生止了回來,糾結地看著謝酩沖褚問點了點頭:「師兄。」
臉色平靜,毫無異色。
嘖,大尾巴狼,裝。
見小師弟受挫,褚問反而笑眯眯的,甚是欣慰:「你們關係果然好了許多,想來這趟出行誤會消解不少,進去說話吧。」
楚照流扇子一併,不悅地拍開謝酩拎著他的手:「謝宗主,我長著腿呢。」
進了屋,楚照流心虛看了眼謝酩躺的那張床——床上地上,都沒有他的謝酩王八符。
看來謝酩比他想的還生氣,直接把符給灰飛煙滅了啊。
小氣巴巴的。
三人坐到桌前,布了個隔音結界,以免打擾到顧君衣這個重傷病人。
楚照流坐下了,才發現謝酩順勢把他帶到身邊坐著,褚問在倆人對面,他下意識就想起身竄過去,桌下的手腕卻陡然一緊。
謝酩攥住了他的手腕,緊緊鉗制著,楚照流動彈不得。
楚照流:「……」
他倏地扭頭,瞪向神色自若的謝酩。
謝酩一手按著他,面不改色地應了褚問幾句關切之言。
桌下的動作隱秘,褚問並未發現不對,得到謝酩輕描淡寫的答覆,心裡也沒多安定。
在褚問眼裡,謝酩和楚照流是非常相似的。
這在外人看來可能會很荒謬,恣意妄為話不著調的楚照流,怎麼會和冷銳沉默、殺伐果斷的謝酩相似?
但他們的確是相似的,楚照流不想說的事,就不著調地回答,謝酩不想說的事,誰也沒辦法撬開他的嘴讓他答。
他無奈道:「你手臂上的毒印,還是要多注意,眼下燕兄也沒有找到辦法解決。」
謝酩頷首:「我心裡有數。」
楚照流掙了幾下,也沒能掙開謝酩鐵鉗似的手,聞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