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趁墮仙不備,利用他輕視眾人的心理重傷了他,下次就不一定會這麼順利了。
「暫時沒有。」燕逐塵回答得非常誠懇,「但我想了下,也該回神藥谷一趟了,翻遍谷內典籍,總能找到類似的應對之法。而且你那三枚藥吃光了,其中一味藥材,只有藥谷裡的靈泉內能生長,我回去再給你煉幾枚。」
楚照流抿緊了唇瓣,點點頭。
只能先去藥谷一趟了。
門口卻忽然傳來了褚問的聲音:「我便不與你們一道了。」
他一直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乍然開口,楚照流立刻看過去,小心問:「大師兄,你準備回扶月山嗎?」
血脈的事情已經暴露,師尊目前又生死不明,他實在擔心褚問。
褚問搖了搖頭。
「我已飛信回扶月山,令人去查明師尊的……魂燈情況。」他的嗓音滯澀了下,緩緩將胸口裡的鬱氣吐出來,才繼續說,「我要去極北之地。」
斬釘截鐵,無可更改。
顧君衣和楚照流面面相覷,沒感到意外。
褚問看似沒什麼脾氣,向來溫柔和順,但性子其實極為固執,言出必踐,他一開口,倆人就知道沒有勸解的餘地了。
尤其事關師尊。
顧君衣和楚照流拜入師門時,扶月仙尊已開始常年閉關,多半時候都是褚問代師授課,雖也尊敬喜愛師尊,但褚問不同。
他與扶月仙尊不是親人,勝似血親。
倒也不是倆人不親近不擔心扶月仙尊,只是那份分量,與褚問無法比較。
顧君衣乾脆起身道:「大師兄,你內傷未愈,我同你一道吧。」
褚問卻搖了搖頭,緩步走到顧君衣面前,面色凝肅:「顧君衣。」
乍然被叫大名,顧君衣下意識地把背挺直了點。
「我以代宗主的身份命令你,即日帶領扶月宗弟子歸山。」褚問將宗主扳指摘下來,遞到他手中,「抵達扶月山後,代宗主之位正式移交,從今往後,你就是扶月宗代宗主。」
顧君衣嚇得沒敢接,瞠目結舌:「什麼?代宗主?我不當!師兄,你……」
「這是命令。」褚問將扳指強硬地塞到他手裡,淡淡道,「作為扶月宗弟子,你必須聽令於我,等到了扶月山,你才是新一任代宗主。難不成你又準備叛逃宗門了?」
一瞬間差點奪門而出的顧君衣的確很有這種想法。
燕逐塵看熱鬧不嫌事大:「不錯啊,顧兄,升官發財了,代宗主也配得上少門主,門當戶對了啊。」
陸汀雪:「確實。」
一個是大夫,一個是老婆。
顧君衣深深吸了口氣,按下拔劍的衝動,臉色發僵,憋悶了一陣,最終在褚問隱露凌厲的眸光下放棄抵抗:「哦……那我只代一段時間,等你回來再還給你。」
褚問不置可否。
楚照流一堆話湧到嘴邊,最後也沒吐出來,只是沖褚問點了點頭:「師兄一路當心,待謝酩恢復,我們也會隨後趕來。」
褚問勉強朝他笑了一下:「好,你們好好修養,不要急切,我不會貿然行事。」
見這師兄弟幾人情深義重的,燕逐塵摸了摸鼻尖,慢吞吞地從懷裡掏出幾個藥瓶,伸長手遞過去:「青瓶是內傷藥,白瓶是解毒丸,都是我自己捨不得常用的。不要推拒,褚兄,雪原莽莽,危機四伏,你既要去尋你師尊,總得讓內傷早日痊癒,可別拖累了自己。」
褚問懷有妖族血脈,看似溫雅文弱,其實身體要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堅韌,內傷恢復得也更快許多,拒絕的話已經要吐出來了,聽到燕逐塵的後半句,又咽了回去,神色鄭重地接過:「多謝燕兄。」
燕逐塵第一次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