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許異樣:“她……可以吃苦,但堂堂的皇子,哪能可以……受罪?!”)
“聽瑟項女講最多格,就思要釁卓七子……算賬!”
(“聽說項女講的最多的,就是要找卓七子……算賬!”)
“翁主儂想啊,伊肚皮裡格畢竟思天子骨血,一旦養出倪子,堂堂皇子之母……”
(“翁主你想啊,她肚皮裡的畢竟是天子骨血,一旦養出兒子,堂堂皇子之母……”)
=以上借用‘清歌吟屏’筒子的解釋,謝謝清歌吟屏啦!
10 庚午 杯弓蛇影
春夏兩季,長信宮貴人們用早點的地方通常選在自內寢通往東南閣的半路,一處凸出的六邊形臺閣的二樓。
餐室的面積不太大。
這個時辰,除了帶門的那面,其它牆壁上所有的花格窗統統大開。初夏的陽光毫無阻止地射進來,將雅緻精美的宮室照得通亮。
衣著華麗的豆蔻少女規規矩矩跪坐在矮案之前,柔靜嫻雅,絕色芳華。
還未充分發育的苗條身軀,楚楚動人的風韻已初露端倪。紅潤潤的鵝蛋臉上,精緻到極點的五官無論是分開看還是合在一起看,都是驚人的美貌,委實讓觀者賞心悅目。
見到表妹進來,竇貴女立刻綻出喜悅的笑容:“阿嬌,汝來矣……”
特意從後繞行,伸手在對方肩上輕輕一拍,阿嬌阻止了竇表姐欲起身相迎的動作,在其旁邊的席位上坐下來。
館陶翁主才落座,一隻與竇綰面前完全一樣的小矮案就被放到小貴女正前方。
負責這裡的宦官頭領首先過來行禮請安,口中不斷地告罪,說什麼上一波點心不巧涼了,新的才做好剛放到火上蒸煮,恐怕得等上一陣子,誠惶誠恐……誠惶誠恐……
章武侯家的嫡孫女垂眸無語,不想多事。
其實按時間來算,那些點心肯定沒怎麼冷,頂多就是不熱罷了;完全可以食用——不過館陶表姑在飲食上素來萬分挑剔,要麼是‘最好’要麼是‘不要’,從無中間選項。
聽宦官稟告完,館陶翁主陳嬌隨意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乎,可以等。
執事內官見了,忙不迭地稱謝,點頭哈腰退下去準備;同時偷眼打量小貴女和帶來的隨從人等,心裡面直納悶——翁主嬌今天怎麼穿戴得這樣簡樸?還有,吳女官為何沒一同跟來?
雖說貴女不介意,但借這邊的宮娥宦官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沒人敢讓嬌嬌翁主真的餓著肚子等。於是,不大一會兒,深知長公主女兒口味的主事內官就將兩份清香撲鼻的蔬素湯送上來了。
看看放到章武侯孫女面前的海棠淺口青玉碗,阿嬌扭過臉,衝竇表姐皺眉,明澈的鳳目中浮出一抹薄責:‘怎麼又沒吃早點?和表姐你提多少次了,不用等我的!’
“阿嬌,無妨,無妨。綰不餓……”竇綰回陳表妹一個甜笑,拿起碗旁柄上鑄滿梨花的長金勺,慢悠悠地喝一口。
竇表姐怡然自在的態度,讓嬌嬌翁主感到深深的無力。
將眼前的芍藥形浮雕黃玉碗悻悻然往邊上一推,阿嬌頓覺沒了食慾。
“阿嬌,蔬汁……何如?”竇貴女見狀,舉勺又嚐了口湯汁,頗為疑惑——覺得不好喝嗎?可這蔬湯鹹淡相宜,十分美味啊。
得到訊息的內官重又急匆匆奔進來,低聲下氣地問翁主:是否蔬湯汁做得不合口味?
館陶翁主紋絲不動,冷冷地凝睇宦官,若有所思。
‘就一會兒功夫,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瞧來瞧去看不出個所以然,一頭霧水的執事內官腰彎得更低,畢恭畢敬再問一遍。
嬌嬌翁主臉色微沉,目光中透出股子厲色!
‘上帝呀,我哪兒得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