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叉開這個話題,一面低頭看到小桌子上擺著大碗茶水,忙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
他的樣子風塵僕僕,看起來趕了好幾天的路,聶小川也不顧不得再責備,接過茶碗又給他添了水,問:“什麼事?值得你這樣急。”
“前些日子,我跟父親去赴宴,尋機逃跑時,闖入一個暗室,聽到有人在裡面密談。”袁天罡坐下來,低聲道,“竟然是獨孤夫人以及她的家人。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他們說什麼?”聶小川警覺起來,回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獨孤家的人,她殺了獨孤七郎這件事,不一定沒人知道,要不然楊緋色也不會說嫂嫂不會放過你那樣的話。
他們根本不是吃啞巴虧地人。更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楊堅以及自己。
“他們要一個什麼桃花宴上毒殺皇上。弒君謀位。”袁無點聲音更低了。幾乎貼在聶小川地耳邊。
聶小川驚得睜大眼睛。“怎麼毒?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弒君?”
這也太荒謬了。自周朝以後。禮儀道德渙散。但君臣之禮還是很有分量地。任何一個想要弒君奪位地人。也不得不找個冠冕堂皇地理由。就怕在歷史上留下個罵名。
他們獨孤家不會瘋狂到這種地步吧?就這樣奪了位也不會讓人臣服地。現今天鴻如此虎視眈眈。國內亂了豈不是給了他國可趁之機?
“他們沒說具體地。只說一切按計劃行事。”袁無點說;“聽起來替罪羊找好了。他們開心地不得了呢。還大笑。也不怕被人聽到。”
聶小川皺皺眉,問一旁靜默不語的李君,“桃花宴什麼時候?”
李君想了想才道,“三日之後。”
這個訊息讓聶小川幾乎一夜失眠,第二日破天荒的走出了門,一是心裡亂,想散散心。二是家裡地米吃完了,現在又來了袁無點,更是不夠吃了,這袁無點逃得很慌張,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李君的軍餉還不到的時候,聶小川只好撿了幾個當年獨孤夫人送的飾去變賣,一路上還想著毒殺皇帝的事。
獨孤家會選擇誰去當這個替罪羊?依照袁無點所探知的,獨孤家是絕不對不會讓世人知道這是自己做的。那麼目前最適合揹負罵名的就只有以楊堅為的保皇黨了。
栽贓楊堅要用誰?
“聶小川!”一個響亮地聲音在身邊炸開,而就在同時也讓聶小川靈光乍現,楊緋色!
她轉過頭,看到自己已經走到一家店鋪前,那裡正好停著一輛馬車,披著絳紅披風的楊緋色扶著侍女的手正走下來,半個月不見,她地腹部已經隆起了,臉上也長了好多肉。面色紅潤。看來柳家把她養得很好。
她從馬伕手裡奪過鞭子,面色不善的快步走過來。聶小川不由後退一步,她可不想跟一個孕婦動手,但也不想自己捱打。
“你滾一邊去!”楊緋色衝一直小心翼翼扶著自己的侍女厲聲道,嚇得那侍女一個哆嗦,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乾脆撲通跪下了。
“少夫人,咱們回去吧,你現在可不能隨便走動。”她帶著哭聲哀求。
楊緋色哪裡理她,一手撫著肚子,另一手揚鞭就像聶小川打來,“你這個不要臉……
聶小川心裡活就騰騰的冒起來,她討厭聽到“不要臉”這三個字,伸手就抓住甩來的鞭子,強壓住怒火,說道:“柳夫人要做母親的人了,可要慎言,莫帶壞了孩子。”
楊緋色用力一掙,沒有奪回鞭子,怒意更盛,乾脆鬆開手,劈手打過來,“你害了七郎,害了嫂嫂,就是害了我家,仗著我哥哥寵你,覺得沒人敢怎麼你了麼?”
“行了!”聶小川推開她,不耐煩的說,兄妹二人都是一個德行,豬油蒙了心,好賴不分,隨即開口道,“柳夫人可要赴宮裡的桃花宴?”
她問的也太突兀了,楊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