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來風,他既然如此問,定是聽到什麼訊息,聶小川再不會傻的像上次那樣,裝傻充愣。
聶小川此時也不得不面對現實,就算袁天罡說服李君,他不再一意孤行行刺北齊皇上,但獨孤家豈能放過他們,想必早已嚴密盯防,一旦有其他念頭,必殺無疑。
逃,對於自己一個人來說很容易,但二個人,機會渺茫。
而眼前要之事,必須確定立場,並且為了信任全力以赴,在這場可以算的上國際陰謀中全身而退。
潛意識裡講,相比於獨孤家,聶小川仍願意相信楊堅,畢竟她所知的歷史上,最後當上皇帝的是他。
聶小川便毫不遲疑的將那晚聽到的話如數說出,那楊堅靜靜聽著,手中轉動酒杯,許久才道:“正如他們所願,皇上的確對我心生罅隙,但影兒也確實被我所感,竟然將從獨孤家竊取的一份名單給我。”
說到此處,將一個巴掌大的娟紙遞給她,聶小川遲疑一下,聽他的語氣,這定是十分機密之事,猶豫著接過來,卻沒有開啟。
“看看吧,已經關係到你的切身利益。”楊堅淡然道
娟紙開啟,李淵的名字赫然躍入眼內,聶小川已猜到這定是李君所參加的,行刺任務的人員名單。
怪不得楊堅會把蘇香影視為自己人,如不是自己懷疑她天鴻國公主的身份在先,就憑獻出的這個機要之密,也絕對要信任與她。
“這獨孤家竟然大膽到要行刺北齊國主,挑起兩國紛爭,為一己私利,不惜生靈塗炭,孰可忍孰不可忍!”楊堅說著,將手中的酒杯生生捏碎,“你瞧瞧這名單,一大半都是歷代備受皇恩之家的子孫,這還都是我極力推薦的人選。”
聶小川此時忍不住問道:“不知所為何事需要出使北齊?”
楊堅拿起桌邊的絹布,一面拭手一面說道:“再過幾日,北齊新太子登位,我國要將自幼定親的太和公主送去與之完婚,這是保我兩國安寧的歷來良策,我們一向提防別國行刺破壞,斷想不到這次作怪的是自己人。”
聶小川因為早知大概,也沒過多驚訝,默然道:“獨孤家這一計真是歹毒之極,不管成與不成,北齊必定大怒,到時必與北周決裂,皇上為了平息怒氣,自然要追究責任。”
“那你我都逃不掉。”楊堅接過話語,加重語氣道,“小川,我們必須合作,除了我,你沒別人可以依靠,而我,也需要你的協助。”
“小川定當全力以赴!”聶小川忙坐正,俯身地下說道。
楊堅朗聲大笑,隨即拍手,聽的四周悉悉索索,似是無數人散去,接著有人從涼亭上房翻身而入,笑道:“我早說小川絕對沒有二心,白白讓我吹了半日涼風。”
聶小川一頭冷汗,因為獨自面對蘇香影,心中分神疑慮她身份的事,竟然沒覺四周佈防嚴密,若是有哪一句話說錯,怕是被亂箭射死了。
也由此可見,自己真是夜郎自大了,仗著自己前世所學的身手,以為隨時能進退自如,但在這群體作戰的冷兵器時代,就憑自己一人,要想自保,猶如做夢。
匹夫之勇,什麼時代都是行不通的。
來人正是柳裘,他已經坐下來,吃了幾嘴有些冷卻的菜餚,才說道:“那晚,小川躲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聶小川更是心驚十分,忙俯身說道:“原來柳大管家也在,小川真是唐突了,那日的確是為了跟隨袁天罡,實在無心窺探貴府。”
柳裘與楊堅都大笑起來,此時蘇香影也漫步過來,手裡端著一盤子熱菜,說道:“皆大歡喜了,大家嚐嚐我的手藝。”
端上來,是一盤類似於鐵板燒的菜,鐵板下放了炭火,大塊的肉冒著油噝噝的響,香氣四溢。
柳裘看的直呼美味,聶小川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