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航行不可缺的一個重要部件。五月花號二十二節的逃竄速度陡然下降,最後維持在大概十八節左右,而對方卻是滿帆前行。眼見兩船之間的距離愈行愈近,霍曼老臉驀然鐵青。此時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可不認為路二公子會放過他們。要知道公然違反路家禁令,外人不知道還好。一旦暴露,後果可不是一個路家二公子身份可以承受的。既然他們已經做了,那唯一的結果就是殺人毀船,消滅一切證據,讓所有的威脅都葬身魚腹。
霍曼匆匆地喚來大副,隨著一道道命令下達,下定必死決心的水手們推出了船上為數不多的十數門加農曲射炮。既然必死,那總得抓上幾個墊背的。常年在生死邊緣遊蕩的水手們面對死亡有種說不出的坦蕩。
五月花號突然側舷轉向,將船身對向敵艦。隨著轟隆的炮響,十門大炮噴出報復的火龍。
路家艦船猝不及防,滿帆追趕的他們,沒料到原本中箭的兔子也會奮死反抗。還沒來得及掉過船身,船首那尊路二公子十分喜愛的海龍像就被呼嘯而來的炮彈炸得面目全非。但是除此之外,並未給牢固的艦身造成更多的傷害。
沒辦法,加農曲射炮雖然射程遠,但威力畢竟有限。用以平時轟退一般的海上毛賊尚可發揮些作用。但如若物件是加固過鋼板保護的戰艦,那只有梗屁的命了。
不過縱是如此,卻也令跋扈慣了的路二公子有些氣急敗壞。只見他貌似癲狂地狠命跺腳,手指著五月花上開懷大笑的人們罵罵咧咧一番。隨著路二公子歇斯底里般的吼叫響徹船艙,路家新一輪的炮火再次傾瀉而出。轟得對面五月花號木屑橫飛,甲板上一片血肉模糊。
這艘可是路家三號艦隊的旗艦,火力之猛由此可窺一斑。
為了防止走漏訊息,路二公子撇下艦隊,單單隻帶了這艘艦船來襲。但就是這艘艦船,也不是一般的商船可以抗衡的。要知道,此艦除了左右各十八門重型加農炮,兩門加農曲射炮充當船首船尾炮以外,還在兩舷各配裝了四門臼炮。這玩意轟到船上,絕對是一炮炸燬一大片的主。如此武裝,可以算得上海中霸王般的存在。又豈是一艘小小的三杆快船可以抗衡的!
五月花號上傷亡慘重,原本像撓癢癢般還擊的二十門小炮也在一陣彈雨中損毀近半。水手們發洩完心中的怒火後,不得不滿臉鐵青的躺落一地。一邊痛苦的呻吟,一邊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霍曼滿眼血紅,恨不得立馬殺上敵艦生啖其肉。這艘船可是他拼搏一生積攢的心血。而這批水手,有些是跟著他一起創業,相互扶持了近二十年的老夥計。此刻,即將船毀人亡,滿眼之下盡是頹像。怎能不讓他身心俱裂呢?
但是,一人的力量終歸是渺小的。特別是看到遠處呼嘯而來,在其眼中越變越大的炮彈之時,霍曼緊繃的神經幾近崩潰了。海面橫屍漂浮,木渣遍佈的場景躍然腦中,霍曼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
這一刻是如此的漫長,彷彿敖過了幾個世紀一般,但意想之中的死亡卻遲遲沒有到來,憋得有些難受的霍曼怯怯地睜開了雙眼。
睜眼之時,只見一道滔天巨浪霍然朝著他洶湧而來。大浪奔到高處陡然落下,將這位呆立當場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的船長變成了一隻嘴中銜著活蹦大蝦的純正落湯雞。
霍曼用手一甩臉上的海水,再次睜開雙眼。只見船圍邊緣此刻傲立著一名青衣少年。耀眼的陽光傾斜射下,透過少年的身體留下道道餘輝,將英勇的少年襯得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霍曼大嘴一張,吱吱嗚嗚了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了。再看看少年身後那一排握緊武器少年桀驁的身影,霍曼眼一直,不由得痴了。
攔下致命炮擊的正是青鋒。雖然青鋒水性不錯,但不代表他傻。這裡是大海中央,失去了艦船後果不堪設想。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