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看她的樣子有些難過,拉著她的手柔聲道:“連翹也是多慮了,我哪裡用人服侍?你跟著我反而不習慣。”
乍喜過後,聶小川冷靜下來,看到朝苔驚恐的樣子便猜測她不是自願要來的,南詔國,那個地方有哪個姑娘願意去?何況,自己也不是她真正的小姐,一定是連翹命令她來的。
朝苔更加緊張了,忙忙的搖頭,“小姐別這麼說,哪裡你怎麼好一個人去?”
刀若木咳了聲。“怎麼聽起來我們南詔倒像是個很可怕地地方!”
聶小川笑了。回頭看他道:“大王自己不知道麼?”一面對朝苔說道。“你別怕。我給連翹寫封信。你帶回去。她不會怪你地。”說罷苦笑一下道。“我自來是一個人慣了。你還是守在你地親人身邊。”
朝苔聽了掩面哭起來。“他們。小姐他們家人都沒逃出來。”
都沒逃出來?聶小川地眼前浮現那淳樸地一家子。心裡一陣難過。
“小姐。你就讓我跟著你吧。”朝苔已經跪下來。說著開始叩頭。“你受了傷。公主都快要哭死了。我。我也是擔心地很。我也是懂些醫術地。所以才主動跟公主說要來看你地。”
聶小川忙拉起她。話說到這裡點頭應允了。其實如果朝苔是自願地。她心裡還是很高興地。能有個熟人陪著她。心裡覺得踏實些。
這個想法讓她怔了怔。什麼時候她竟然會覺得孤單了?莫非身子虛弱了。心理也弱了。
一直默默不語的黃冠這才上前來,拉著她的衣袖。“姐姐,你養好了身體快些回來。”
這句話讓刀若木不高興。敲下他的頭,“回這裡做什麼!”
黃冠嘟起嘴。“不是回這裡,是回李大哥那裡去啊,我到時候也要去地。”
聶小川好奇了,蹲下來問道:“你去做什麼?在這裡跟著爺爺不好?”
黃冠梗起脖子,一副豪氣的樣子,說道:“我要去幫李大哥打仗,等我學好了本事,爺爺就會讓我去地!”
聶小川笑了,小男孩天性都是喜歡打仗遊戲的麼?捏捏他胖胖的臉頰,“小黃冠,等你學好本事再說吧!”
“姐姐,我已經七歲了,不小了,”黃冠不滿意的掙開她地手,“還有,姐姐,我現在不叫黃冠了,爺爺幫我起了新名字。”
“什麼好名字?”聶小川好奇的問。
“淳風!”黃冠大聲說道。
這句話讓聶小川楞住了,隨即黃冠又補充一句,讓她徹底石化了。
“奶奶說,我的命是李大哥給的,所以讓我隨了他的姓,姐姐,你記得,我現在叫做淳風,李淳風。”
南詔國的船沿著河水快速而去,這個船身修長,略寬,首位翹起,看上格外輕盈。
聶小川站在最上層的甲板上,看著最下一層忙而不亂的侍從們來回奔走,而另一邊是朝苔不斷地嘔吐聲。
“就不該讓你跟來!真是找罪受。”聶小川走過去,看著她發白地小臉,皺著眉頭說,一面伸手輕輕拍撫她的後背。
朝苔覺得自己快要難受死了,趴在船舷上,看著湍急地河水,如果能夠死了倒也是輕鬆了。
“連翹沒有與李公子成親嗎?”看到朝苔好些了,聶小川問道,這兩日朝苔已經講了好些她離開後的事情,唯獨沒有說起連翹地婚事。
聶小川很擔心連翹,一個花季少女經歷那樣的事,心理上多少會有障礙地,如果能有個真心呵護她的人陪伴才好,而李靖是最好的人選。
這樣,茯苓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李公子?”連翹愣了愣,有些吃驚的看向聶小川。
“李靖,”聶小川說道,自己笑了笑,“你們平時怎麼稱呼他?叫李先生?”
朝苔嘴角動了動,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