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的同情心,將你家洗劫一空的小偷吧?”
她咬牙一頷首。“如果是那個小偷,我絕不可能認不出來。”
“而那隻長頸瓶最後卻落到了姓姚的手中,可見他是買到贓物了。”他低頭沈思片刻。“小嫵兒,你還記得那夜小偷偷了哪些東西嗎?”
“我有看到的都是骨董,一個青花五彩魚藻紋罐、一隻明代瓷煙壺、青花冰梅紋長頸瓶,然後就是一堆古鎖了,爸爸特別喜歡古鎖,像是花旗鎖,三環麒麟銷等就有十來個。因為那天我們是被綁在臥房裡,所以其它沒放在臥房的東西他到底偷了多少,我就不曉得了。況且那夜還發生了火災,東西都燒光了,更無法清點出正確的損失。”
“一個對骨董情有獨鍾的小偷啊?如果我沒猜錯,業界有如此本事、行為又如此大膽的只有一個——楊耘揩。”嚴箴沈吟著。
“你怎能斷定他是骨董界的人?”雖然她只看到那個小偷偷骨董,但這並不能證明他沒對其他東西下手啊!
“我問你,你們被綁的那間房裡,除了骨董外,就沒其它值錢的東西了嗎?”
她搖頭。“還有媽媽的一些珠寶也放在裡頭。”
“那不就得了,小偷對珠寶不屑一顧,單鍾情骨董,可見他是個對骨董有特殊癖好的人。加上他又如此大膽,犯案不過半年餘,便將東西拿出來賣,我所知的骨董界裡,唯楊耘揩最有可能。”
她嫌惡地皺起了黛眉。“你怎麼會認識這種卑鄙下流的人?”
嚴箴撫額沈思片刻。“小嫵兒,倘若下手偷竊的人真是楊耘揩,我想,放火的人絕對不會是他。”
“怎麼可能?”她不信。
“楊耘措為人狂傲自負,將偷竊當成是一項藝術工作在做,他最不喜歡在工作中染血。試問這樣的人怎會在下手過後又放火?”
“那麼放火的人又是誰?”如果不是小偷,難道放火的另有其人?為何要放火?那場火燒得她家破人亡啊!
房卿嫵是第一次見到嚴箴和嚴美喬的父母,但卻已經知道自己絕不會喜歡他們。
他們是很典型的上流社會人士,衣著光鮮,神態倨傲,看不起一般人。
原本美豔似火的嚴美喬一跟他們站在一起,瞬間萎縮成一朵深藏牆角的小雛菊,纖弱而無助。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嚴美喬不停地前來騷擾嚴箴,為的不是找麻煩,而是尋求幫助呢?
她也知自己有問題,卻無法向父母開口求援,唯一的親人只剩哥哥,不來找他,她又能找誰?
想到此,房卿嫵為嚴美喬深深地心疼了起來。
“你這個女人,我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受不了房卿嫵的神遊太虛,嚴母終於發飆。
“什麼?”房卿嫵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嚴父冷冷地哼了聲。“你不用裝腔作勢想提高賠償金,我們不吃這一套。”
還真的跟潑皮他們講的一樣,嚴父、嚴母凡事向錢看齊耶!這種人生觀到底是如何養成的?她忍不住好奇,想試試看,若自己告訴他們,她不要半毛錢,他們會不會瘋掉?
“我不要錢。”她說。
兩個人下巴掉了下來。
房卿嫵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是有趣的反應啊!
“我不想收你們的錢,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希望兩位可以出去一下,讓我跟令千金單獨交談五分鐘。”
嚴母立刻警戒起來。“你想對我們美喬做什麼?”
“只是五分鐘的交談,我能做什麼?”
嚴父與嚴母對望一眼,再看看嚴美喬。“美喬,你就留在這裡跟她說個五分鐘的話,爸媽會在門口等你,萬一她想對你不利,你儘管大喊,我們立刻衝進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