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姨娘叫去雲陽城原本也沒打算如何,只是想要問清楚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與她有關,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也會將她交給父親按家規處置!”
這個時候任時茂自然不會承認他將方姨娘叫過去原本就沒有打算放她回來。
任時茂諷刺地一笑:“沒有想到她自己心虛,走到半路的時候假裝暈倒,說要去白龍寺休息,然後藉著這個機會帶著她的嬤嬤逃了。”
任老太爺卻是將信將疑,方姨娘一個弱質女流就算是畏罪潛逃她又能逃去哪裡?
“你僅僅憑著那個丫鬟的片面之詞就認定毒是方氏所下?”任老太爺道。
任時茂聞言握緊了拳頭忍了忍,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他低聲吼道:“有證人還不作數,那麼依父親所見什麼才是證據確鑿?就像是上一回她陷害玉兒撞倒康氏那樣嗎?可是最後還不是被您給護下來了!”
“放肆!”任老太爺不悅道,“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
任時茂吸了一口氣,隱忍道:“父親,我向來敬重您,可是這一回您能否給我,給您兒媳婦,給您孫女一個公道?”
任老太爺冷哼道:“你這是在怨我不公道?”
“兒子不敢!”
任老太爺看著任時茂斥道:“我上一次就告訴過你,身為任家子孫,就當以任家的利益為重!不然任家養你這麼些年都是白養了嗎?現在還不是與方家翻臉的時候!”
任時茂再也忍不下去,他怒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即便這一次真的是方氏下毒害了惠君和玉兒,您依舊還是要讓我忍下這一口氣放過她嗎?”
任老太爺抬手拍桌,震得桌上的茶碗“噼裡啪啦”作響:“我是讓你以大局為重,不要將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等到江南那邊步入正軌,到時候你要問罪,我還能攔著你嗎!”
任時茂梗著脖子冷聲道:“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我寧願不吃任家這碗飯,也要替自己的妻女討回公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任老太爺冷了臉色。
任時敏在一旁扯了任時茂一把。
任老太太也連忙道:“閉嘴!說的什麼混帳話!”
任老太爺冷笑:“讓他說,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麼做才算是個男人!”
任時茂不顧任老太太的眼色,硬聲道:“兒子的意思是,這次方氏最好能逃遠一點,不要被我的人找到,不然她這一回別想脫罪!父親這一次是不是又要斷了我們的銀錢?您請便吧。”
說完這一句,任時茂就轉身走了。
任老太爺被氣得心口發疼,他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任老太太正想給任時敏使眼色讓他去勸勸任時茂回來給任老太爺賠罪,不想轉眼就看到任老太爺咳出了一口血。
任老太太和任時敏都嚇了一跳,任老太太連聲驚呼讓任時敏去請大夫。
任老太爺咳過一陣之後就脫力般地倒在了羅漢床上喘氣,面色看上去十分疲憊,臉上也沒有了什麼血色,很像他當初剛從牢獄裡出來的時候的樣子。
任老太太在一旁嚇得直掉眼淚。
最後大夫進府來給任老太爺瞧過了,說是上一次的病沒有根治,今日又氣急攻心,所以才會咳血,又交代了讓他多靜養,少勞累。
任家這邊的情況任瑤期還不知道,她料到父親和五叔回去之後肯定會被罵上一回。不過也只是挨一頓罵罷了。方姨娘找不見人,任老太爺也不能如何。
只是到了下午,祝若梅卻又讓袁大勇給任瑤期遞了訊息,說方姨娘那邊想要見能主事的人,說是有緊要之事相商。
方姨娘原本以為抓她的人是任時茂和林氏,可是那些人抓了她之後只是將她關起來,並沒有人過去詢問她任何事情,也沒有對她用刑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