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銀錢都賠了上去,現在眼見著有了起色,倒是成了他們的了!這也就算了,可是廖氏竟然還想著那一百五十萬兩的債務要我們獨自承擔,敢情兒好事她都有份,壞事就全要我們背了?她這算盤打的倒是好!依我看,就應該按照太老爺當年的話,誰要堅持分家就分家不分產!看他們還鬧騰什麼!”
任老太爺嘆了一口氣,任老太太聽到後不由得怔住了,任老太爺這種人向來強勢,他是很少會嘆氣的。
“老太爺……”
任老太爺道:“如果能不分家,我也不會同意在這個時候分家。只是現在看來,分了也未必是壞事。”
任老太太不解:“此話怎講?”
任老太爺靠坐在座椅上,淡聲道:“從我和時中這次入獄以及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來看,任家會有此一劫還是在於燕北王府那邊的態度。現如今我們是拒絕了曾家的親事,但是京都那邊我再插手……”
任老太太聞言一驚:“您是意思是要放棄那些產業?可是這些年任家在這上頭花了不少心血啊。”
任老太爺道:“我並不是要放棄,所以才將除了燕北以外的產業藉著這次分家的機會交給了二弟,以後江南的事情就交給他們經營,明面上我不會再插手,也算是跟燕北王府那邊表個態。”
任大老爺道:“父親的意思是,將燕北和江南的產業分開來經營,這樣就算是以後朝廷和燕北有了衝突,我們明面上已經與二叔他們分了家,我們在燕北經營燕北的煤礦和煤棧,二叔他們則是負責江南的,朝廷和燕北的衝突也就牽扯不到我們任家了。”任老太爺這次是算是受了教訓長了記性了。
任老太太明白了,只是她不放心道:“可是二弟他明白你的意思嗎?若是像廖氏那樣……”
任老太爺聞言一笑,輕描淡寫地道:“任家的家主從來就只有一個。”
說完他又看了任時中一眼道,沉聲道:“老大,你也記住這一句話,任家的家主只有一個!”
任大老爺低頭應了一聲是。
任老太太便明白過來了,原來任老太爺並不是真心想要分家產,這只是他藉著廖氏想要分家的機會所想出來的權宜之計!目的就是想要讓任家在將來朝廷和燕北發生衝突的時候將任家所承擔的風險降到最低!
這麼想著,任老太太之前被廖氏所氣出來的悶氣終於消散了不少。
又過了幾日,任家收到了東府二老太爺從京城捎來的信。
二老太爺在信中同意了任老太爺提出的分家之法,任老太爺分得了燕北的所有的煤礦和煤棧,東府則全權接手江南和京都的煤礦和煤棧。二老太爺這些年一直管著江南和京都的生意,現如今那邊的煤棧每月的進益也不少,再過一兩年未必就不能超過燕北這邊的產業,至於任家的煤礦,二老太爺也是知道他父親當年留下來的遺訓的,能分到江南的那幾個任老太爺也不算是坑他。
不過二老太爺也提出了,別的他都沒有意見,但是因為江南那邊的煤棧在將將有了些起色,如果每年都給官府六成的收益,他怕會維持不下去,所以要求任老太爺為他暫時墊付一成,他只給五成。
任老太爺接到信之後就給他回了信,答應前三年為他墊付一成利潤。
二老太爺見信之後便很爽快的同意了,至於東府的二老太太廖氏,想必二老太爺那邊已經給她去過信了,所以她沒有在過來找麻煩。
之後就是雙方之間做一個交接,其實江南那邊的生意也一直都是交給了東府在管,也沒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交接的。二老太爺那邊說好會盡快讓四老爺回來一趟,將這件事情辦好。
於是幾乎是在一個很平和的氣氛下,東府和西府將家給分了。
任家這次分家從表面上看起來對任家似乎沒有什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