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不怕火煉,他們若是真的問心無愧,總有他們清白的一日。”任瑤期緩聲安慰道。
只是她心裡卻是不由得冷笑,別的事情或許能說清楚,這錢財之事你就是說清楚了也要看人願不願意相信。
事關利益的時候,人就只會相信對自己有利的,這就是人性。
走著瞧吧!她就不信依著任家老太爺那精明的性子,這婚事還能順順利利的結成了。
而任家早已經派了人去外頭悄悄注意韓家那邊的動向。
這個時候的韓家,雖然因為韓老爺子和韓雲謙回來了沒有想之前那樣亂成一團,所有人都被韓老爺子叫到了花廳裡坐著,可是氣氛還是很僵硬。
在韓老爺子回來之前,韓氏族裡來的那些青壯年已經被人鼓舞得熱血沸騰,正要闖進內院去搜韓家的院子,韓老爺子進來就看到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操著棍棒和韓家的家丁們一邊爭吵一邊對峙。
現在還有人手裡拿著根棍子不知道往哪裡放,最後放到了自己的腳邊。
韓老爺子的視線在眾人面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翹著二郎腿坐在左邊最前面的那張梨花木交椅上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身上。
他哈哈一笑,笑容依舊爽朗親和:“大家來我府上做客怎麼也不先打聲招呼?也好讓我在家待客。我今日正好外頭有事出了門,回來倒是嚇了一跳。”
那四十多歲的男子聞言扯了扯嘴角,並不賣帳:“韓東山,你少跟咱們扯犢子,今兒我們來不是來做客是,是來算賬的。”
韓東山不動如山:“哦?祖望兄弟你與我有什麼帳可算?”
韓祖望猛地站起了身,指著韓東山道:“你現在還想抵賴?趕緊的將我們韓家的祖產給交出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韓東山幾眼,眼中的不屑十分明顯,“你一個大老爺們靠著媳婦發家也就罷了,現在還霸著媳婦孃家的族產不放,你這張臉到底是要往哪裡隔啊?老子都替你臊得慌!原本咱還敬你幾分,現在看來你那些本事不過是靠了我們韓家祖宗的家底。有本錢墊底在誰不會賺錢啊?這年頭都是有錢的越有錢,沒錢的越沒錢。咱們整個韓家村的人都被你給坑了,完了你扔幾根吃剩了的骨頭,咱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了!”
他這話說得與他同來的那些人也不岔起來。
他們剛剛一路進來,瞧著韓家面上雖然不顯,可是他們當中也有人是見過好東西的。不說別的,就是這花廳裡擺著的兩溜十六張一色兒的檀木交椅,也不是尋常人家用的起的,跟別說花廳裡擺著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擺件了。
一想到這些都是韓家的族產,他們個個兒原本都是有份的,他們心理就是一陣抓心撓肝的疼。
若是別人聽了這種話聽說會被氣得面紅耳赤,可是韓東山卻是臉色絲毫不變。他心平氣和地問道:“我確實是不知道韓家有什麼族產,當年我岳父去世後韓家原本的田產我都給了族裡做了祭田,就連那棟祖屋我都是給了族裡銀子買下來的,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連契約都在族長手裡收著。我實在不知道祖望兄弟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韓祖望忍不住“呸”了一聲:“韓家現在的族長還不就是你跟前的一條狗?你讓他往西,你試試他往不往東?而且就那點田產不過是我們韓家族產的九牛一毛罷了,你拿出來不過是為了堵我們的口,哪裡比得上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價值連城的財物?至於我們是從哪裡聽來的……”
韓望祖撇了撇嘴,冷笑:“你上次將我們曾祖姑母的那對據說是上古寶物的血玉手鐲拿出去賣的時候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讓另外的某個愛寶之人尋上了門來。說什麼願意出三倍的價錢買你手上的那條鮫珠頸鍊。你知道三倍的價錢是多少嗎?三千兩金子!”
韓祖望眼睛都紅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