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和任二老爺回了燕北,任家老宅的東府又熱鬧了起來,只是這個熱鬧讓任老太爺有些鬧心。
任家在京都和江南的產業已經全數被二房的人敗光了,還敗光得莫名其妙,相比較於離開燕北之時的意得志滿,任家二房這次回來得猶如喪家之犬。
鬧心歸鬧心,任老爺子也不能將任永祥一房人給掃地出門,只能依舊讓他們住在了一牆之隔的東府。
任三老爺在臘月二十六才帶著妻女回白鶴鎮,去給任老爺子和任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就吃了一個閉門羹。原來任永祥夫婦自回來之後就開始天天往西府跑,廖氏也一改以前與任老太太的爭鋒相對,對著任老太爺和任老太太好話說盡,話裡話外無非就是想要回來重新與任家長房同掌家業,同舟共濟。
任老爺子被他們的胡攪蠻纏氣得差點就要一病不起,任老太太便接著任老太爺身體不好的藉口開始閉門謝客。誰來也不見。
任瑤期倒是覺得這樣也好,她也落得個清淨,不用每日裡去榮華院上演你慈我孝的大戲。
而因為二房的鬧騰,今年這個年任家上下怕註定沒法好好過了。所以等到初三一過,任三老爺就藉著要訪親問友,帶著妻女回了雲陽城。
任瑤期人雖然回了雲陽城,但是因為知道韓家那邊肯定會有後續的動作,所以她也留了人在雲陽城裡注意任家的動向。她雖然不打算插手韓家和任家的恩怨,但是也要保證在變故來臨之前有時間做出適當的反應。
年後,任老太爺終於將任永祥叫過去相談了一番。任老太爺將任家在順州和薊州的幾家煤棧交給二房打理,任永祥自然是不滿意的,他覺得自己是做大事的人,原本手中還管著任家的半壁江山,現如今卻成了任家的掌櫃,還只是幾家小煤棧的掌櫃,任永祥難免的對自己的兄長落下了埋怨,最後兄弟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可是無論任永祥心裡再如何地不忿,他還是忍著不平衡接下了任老太爺交到他手裡的那幾家煤棧。任家二房現在今非昔比。他的次子任時序雖然還打算藉助岳家的勢東山再起,這次沒有跟著他一同回來,但是他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能跟跟長房的人翻臉。
只是過了正月之後,任永祥將煤棧的事物交給了自己手下的掌櫃。他自己則開始熱衷於與故舊友人們喝酒聽戲。任老太爺原本也沒對他抱什麼期望,見他不鬧騰著獅子大開口要再分一次任家的產業,便也由著他去了,每年的用度月例也沒少他半分。
二月中旬。獻王府辦喜事,廢獻王世子李天佑娶親。
獻王府的喜宴並沒有大辦,只是給一些近年來有往來的人家送了請帖。比起燕北的豪門世家要低調得多了。請帖上寫著李天佑的未婚妻是“紀氏”,燕北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好像憑空就冒了出來的“紀氏”是何方神聖,但是清楚當年那一段歷史的人家,聯想到李天佑曾經訂下過的那一門親,心裡便都有了些猜測。
不管外頭的人是如何看待李天佑的親事,李氏對於弟弟終於成家,心裡是極高興得很,她還特意回了幾次孃家,幫李氏上下張羅。
李天佑成親這一日,李氏帶了任瑤期和任瑤華回去觀禮,任三老爺在這種時刻自然是不好缺席的,所以他終於還是踏進了岳父家的門。
因為紀芙穎已經沒有了孃家,容氏在外面安排了一座宅子,讓紀芙穎提前幾日住了進去,好讓李天佑在這一日去接親。
任瑤期跟著李氏一直陪在容氏身邊,當外面有人來稟報說新娘子的轎子已經進了衚衕口的時候,任瑤期看到容氏的眼眶紅了。
李天佑的婚禮雖然很低調,但是從燕北王府到雲家、蘇家、雷家等等這些在燕北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世家豪門都送了豐厚的賀儀,雷霆這個家主親自出席,蘇家,雲家等等家族也都有人赴宴,相比較與前幾年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