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才緩過氣來,“這些日子都是這樣,恐怕是不習慣吧。”尤瑪的臉忽然紅了起來,“我聽額麼說女人懷了孩子就會這樣的,姐姐。。難到也。。。”一言驚人,被她這麼一說我才驚覺起這個月的葵水的確沒有來了,之前還道是太勞累了,但現在卻不能否定有那個可能。
外邊突然有人在喊著什麼,我驚慌地看著尤瑪,因為只要她一說,我和肚裡的孩子便不可能活命了。尤瑪對著外邊喊了句百呼貴(沒有),然後拉著我的手一起坐在床上。她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肚子,“孩子是無辜的,這一點我是能理解的,雖然兩個國家在打仗,但卻不是我和你的錯,我們也不是敵人,你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已經快要遺忘這種感覺了,就像大學時和珊妮一起的那些時光,不需要言語已經能明白對方的所思所想,不像在後宮中,只有冷漠與欺詐。想不到在這異鄉異國之中還能找到這麼純淨的友誼,我用蹩腳的蒙古語真誠地說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尤瑪有些驚訝,但她臉上的微笑表示著信任。
臨走的時候,尤瑪回頭對我說:“我會勸服可汗讓你回去的。”我感激地抱著她,想不到老天爺關掉了所有的門,還真的給我留了一扇窗子。
天還沒亮的時候,迷迷糊糊間,突然看到尤瑪就站在我的面前,她用手按著我的口不讓我出聲,然後在我耳邊小聲地說:“可汗要見你。”
可汗想見我?我看著尤瑪有點莫名其妙,我和可汗幾乎沒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經常看到他,他對於我由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可怖的男人而已。但尤瑪的表情很是嚴肅,有別於往常,竟帶有一種不容辯駁的氣勢,她看出我內心的疑惑,就又輕聲說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能對你離開這裡會有幫助的。”
我愣了一下,從她的表情裡感受到真誠,便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
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往常可汗休息的那個帳子,而是在另一個比較偏遠的休息地內。可汗的雙眼滿布著紅絲,靠在篝火邊的毛氈上獨自喝著酒。在閃爍的火光下,可汗的表情顯得有些陰霾。
尤瑪擺手讓我坐下,隨後看了看四周又上前去用蒙古語對可汗說了什麼,便退下去了。我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因為只剩下我和他變得更加緊張了。
他臉色很冷,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然後用一種帶有很濃重口音的京話說道:“你知道嗎?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姑娘是我們這些男人一輩子的渴望。”
我一聽,整個人就愣住了,想不到這可汗半夜三更的使人來偷偷找我竟是為了說這些話,我下意識把身子往後挪了幾分。
他的笑意更濃了,甚至拖著遙遙晃晃的身體一步一步向我靠近,那滿身的酒味和著他們獨有的體氣、汗味幾乎使我又要吐起來,但我卻死死地忍住了,在離開這裡之前我一定要死死地守著這個秘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註定成為俘虜。
不過只是十幾秒的工夫,他就已經靠在我的身邊,我用牙咬著舌頭,藉助痛楚令自己儘量去忘記那種想嘔吐的感覺。他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在我的臉上滑過,“草原的姑娘怎麼就沒有像你這樣的肌膚呢?”
我厭惡地瞪著他,卻毫無辦法,即便現在他真要對我怎麼樣,我也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當我以為他還會有所行動的時候,他忽然大大地喝了一口酒,然後冷冷地對我說:“你怎麼看待牧界的劃定?”
我簡直蒙了,心說這人還真有奇怪的,怎麼突然就問起我政治問題來呢?我連牧界的具體位置還不是很清楚,要我回答這樣的問題,也未免太高估我了。看我沒有反應,他轉過頭冷淡地看了我一眼,“牧界附近因為其有利的天然資源而得名,除此之外還是重要的軍事要塞,現在大清朝要求按現今的牧界劃後200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