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另外一邊嗎?」
一聽,藍也恍然大悟的道:「你是指,我先去另外一邊引起火源?然後順便去救蝶嗎?」得到麒肯定的答案之後,藍便想了一下,「這是一個好方法,但是我不能肯定火能不能引過來這一邊,不如我在途中就開始散播火源吧?或許這樣子會比較快!」
「好主意!」麒回覆了最原始的笑容,雖然其中還新增了幾分的擔憂,但是找到了方法,總要一試,誰叫雪狐族沒有辦法飛,不過在樹林中亂竄是足夠的,只是恐怕這一座樹林就如宗裡說的,一個人都寸步難行了,更不要在提起他們龐大的原型可以過去了。
宗裡笑了一下,他以為這一些人為了找司徒淨早就喪失了該有的理智,沒想到其實每個人都還很清醒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事情嘛!「那藍快一點去吧,耽誤就不好了。」
「明白了。」藍也露出了一抹微笑,閉上了眼,化為一隻豔紅的鳳凰,飛上天際。
眾人看著藍的身影離去後,便也使盡力氣的放出火源。
我看著鏡子中狼狽的人,鏡中的人脖子處有個紅色的血咒圖記,最讓人不解的是,原本鮮紅的圖記漸漸變成褐色到有一些泛黑。
因為自己不斷的拒絕了偌衾、因為自己不斷的想要逃開這裡、因為自己思念了自己的所愛們、因為…
鏡中的人掉下了眼淚,絲毫沒有聲響的哭泣著,哭的不是替自己哀悼那將逝去的生命,為此哭的,是沒有辦法在見上他們一面,如果自己不要那麼魯莽了回來,其實一切都不會那麼糟糕。
──只是可惜都太晚了。
「蝶?」藍不明確的看著站在鏡子前面恍神的司徒淨,不確定這個憔悴的人,會是那個樂觀開朗的司徒淨。
我的心一驚,臉忙抹乾眼淚,轉過頭看著藍,什麼話都不敢說,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旦開口了,偌衾就真的會置我於死地。
「果真是蝶!你最近還好嗎?你瘦了很多、臉色也很不好,衾有沒有虐待你?」藍走上前,就是想要把司徒淨看得清楚一點,意外的發現了她的眼眶泛紅,「你怎麼哭了?」
我連忙搖頭的,退了幾步,想叫他離開,卻開不了口。
「怎麼了?我們因為很擔心你,所以就麒叫我先來把你救出去,跟我走!」藍拉起了司徒淨的手。
「想帶去哪?」偌衾雙手環胸的看著藍以及司徒淨恐慌的神情,「在我的地盤搶我的人,會不會太過份了一點?」
「藍!快一點跑啊!」我拉住他的手,往偌衾堵住的反方向跑,只覺得心臟一陣難受,最後一次看見偌衾的表情,是冷淡、是無情。
我帶著藍再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快走,前面就是出口了,記得出去了,不要在回來了,因為這裡…不會有我了…」
「你在胡說什麼?」
「我在被衾帶過來這一邊的時候就被下血咒,一旦只要在他的面前跟誰開口,我就會馬上死,所以,你快一點逃,不要白費我了。」我露出了一抹微笑,血自嘴角緩緩流下,「他一開始本來就沒有想要讓我活下來過,所以帶走我,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倒不如,在最後,我還可以幫助你逃脫這一個地方,不至於被抓住,快一點走。」我撥開了絲髮,露出了深黑色的血咒圖記。
「不可以!即使你是死屍了,就算要我冒著風險,我都要帶你回家,因為你是…我們的妻子,沒有人可以取代的。」藍拉住了司徒淨的手,往著前方司徒淨剛才所說的出口跑。
不料才走了沒有多久,後頭的司徒淨就開始咳嗽甚至直接跌倒在地,他則擔憂所以才停下腳步,沒想到司徒淨全身幾乎都沒有力氣了,沒有辦法再跟著他往前跑。
「別管我了,快一點跑!」我支撐起跌倒在地的自己,只是不管再怎麼支撐自己,都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