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讓桃良在一旁看的瞪大了眼睛,頗為吃驚地去看隨著男人過來的李管家。李管家也是呆呆的,小聲說:“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以前不這樣。”
桃良想說她們家那位平日裡也不是這樣,冬奴雖然本性善良,可是畢竟從小嬌生慣養,眾星捧月地長大,脾氣大的厲害,只知道一味的飛揚跋扈,除了對著老爺,還從來沒有這麼溫順過,而且當著老爺的時候,是切切實實的害怕,可是當著這位姑爺的面,卻是實實在在的聽話。她不知道這是冬奴故意設下的圈套,還是真真正正的服帖,心便提到了嗓子眼裡,在一旁緊緊地守著。戲臺上唱的那麼熱鬧,她也無心看下去了。
那雨下的輕微細密,亭臺樓閣掩映在其中,戲臺與他們所在的看亭之間有條小渠,裡頭碧波盪漾,偶爾還有鯉魚冒出水面來嬉戲。臺上花旦與小生纏綿依偎,一唱三嘆,無限嫵媚婉轉,唱道:
乍暖風煙滿畫梁,
飛紅桃柳勝春光。
小樓微雨雙飛燕,
碧煙染透杏花窗。
冬奴從前聽戲,聽的只是其中的韻律,嫋嫋轉轉,很適合在院子裡打發時間。可是昨日聽男人講了那麼多成人的事,再聽這樣的戲文,心裡便有了微妙的變化,癢癢的,酥酥的,恍然還帶著一點點無法言明的惆悵。一股酸酸的刺痛透過腳腕傳了上來,亭子簷角的雨水白泠泠透著清透的光彩,紛紛滑落進池子裡面,冬奴懶懶地扭過頭,察覺男人正笑吟吟地看著他,臉上就熱了起來,隨口問:“姐夫喜歡聽戲麼?”
“聽的不多,無所謂喜不喜歡,你很喜歡麼?”
“老夫人喜歡聽,我就順帶著喜歡了。”冬奴揮揮手,桃良立即走過來倒了一杯茶端上來。他接在手裡,說:“給我姐夫也倒一杯。”
桃良微微一愣,可是沒有說話,便傾身又倒了一杯。早有兩個丫鬟走了過來,一個捧著玉盆,一個捧著絹帕,石堅洗了手笑道:“今天天氣這麼冷,你怎麼還穿這麼單薄?連腳都是涼的。”
冬奴將腳縮排袍子裡頭,白色衣衫貼在他的肩膀上,有點弱不禁風的單薄。他拉過榻上的一條雲絲被蓋住了自己的雙腿,微笑著問:“那這樣?”
男人笑了笑,下巴上隱約露出青色的胡茬,竟然隨意地往他身邊一躺,緊挨著他躺了在了軟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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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強吻 (1856字)
冬奴當然是不樂意的,趁人不注意偷偷推了一下,可是男人根本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他心思一轉,抿著唇笑了出來,扭頭對桃良講:“我不想戲聽了,你讓戲班子都下去吧,你們也下去,我跟姐夫在這靜靜地說說話。”
桃良一聽瞪大了眼睛,可是冬奴的眼睛瞪的比她還要大,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了兇惡的光,好像老夫人養的那隻傲嬌的巴巴狗兒,因為寵的太厲害,哪天要是不給它塊骨頭嚐嚐,那眼神裡頭就能飛出刀子來。她只好委屈地好心提醒說:“少爺腳上有傷,我不在一旁伺候,少爺可要當心著點兒。”
“我知道了,下去吧下去吧。”冬奴擺了擺手,靠著他姐夫重新躺了下來。外頭亂了一會,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這樣懶懶地靠在軟榻上,又是這樣煙雨朦朧的天氣,說不出的愜意安然。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也那樣融洽。男人扭過頭笑著問:“剛才唱的是什麼戲,來的時候看你看的正入神?”
“是《秋宮夢》”。冬奴翻過身,趴在軟榻上,自己喜歡的戲,當然希望別人也能喜歡:“這個戲講的是轉世化燕的典故,跟孔雀東南飛與梁祝化蝶並稱三大傳奇故事,說的是永嘉那裡,有一對年輕的戀人,兩個人青梅竹馬一塊長大。那姑娘極愛花草,小夥子便常常摘花給她。有一年上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