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咱們也回去吧?”
冬奴有些意興闌珊,耷拉著頭說:“我困的慌,想回去睡會兒。”
回去又睡了一覺,這一覺一直睡到午飯時分,吃飯的時候老夫人派人請了幾次,冬奴都抱著被子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燕懷德以為他和往年一樣,捨不得他姐姐。心想燕雙飛這麼一走,冬奴心裡頭一定難受,就把關槐叫過來囑咐了幾句,要他陪著冬奴出去轉轉。關信和關槐兄弟,是最得冬奴喜歡的兩個,也是最得力的兩個,可是他們兩兄弟在冬奴與燕懷德這裡,受寵程度又不一樣。冬奴更喜歡關信一些,關信會說話,辦事也幹練,燕懷德則喜歡關槐一些,關槐老實誠懇,辦事嚴謹低調。關槐出來和關信商量了一下,卻也沒商量出一個結果來,不知道該帶冬奴到哪去。冬奴打小極少出府,他們也不知道他喜歡去哪裡,尋常遊樂的地方又不敢帶著冬奴去,怕燕懷德知道了會不高興。最後還是桃良說了一句:“昨天我聽說少爺去了一個地方,姑爺帶他去的,他回來說很喜歡,那地方開滿了野菊花,你們知道是什麼地兒麼?我聽少爺說,好像是北郊的山坡上。”
關信和關槐都不知道:“北郊哪有什麼野菊花,那一片都是荒地,我和關信以前經常去那騎馬。”
雖然這麼說,關信還是騎馬跑過去看了一遍,回來的時候關槐和桃良正陪著冬奴在院子裡頭練拳。桃良看見他,連捧著茶盞邊問:“找到了麼?”
“什麼找到了,關信找什麼去了?”
“關信說要帶少爺出去玩,可是不知道少爺喜歡到哪去,我就告訴他們說少爺昨天個跟著姑爺去了北郊,說那兒都是野菊花,很喜歡,就叫他出去找找,他們兩兄弟都說北郊他們經常去,什麼都沒有,我就叫他再去看看。”
冬奴一聽笑了出來:“那他們一定是在唬你呢,那些花是我親眼見到的,難道有假?”
關信也有些納悶的樣子,摸了摸頭說:“還真有一大片野菊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種的。”
“這怎麼可能,”關槐說:“那地方咱們也就自從老夫人過壽之後沒去過,以前經常去,怎麼沒見過什麼菊花,種菊花也得有個生長期吧,以前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冬奴心裡隱隱冒出一個念頭來,伸手拿過嘉平手裡的毛巾擦了擦說:“咱們一塊過去瞅瞅。”
冬奴不記得路,可是關槐兩兄弟明顯是那裡的常客,不一會兒就把他帶到了地方。冬奴蹲下來仔細瞧了瞧,那些野菊花開的更好,水靈靈的清秀。他扭頭對關信說:“刨出來一棵給我看看。”
“刨出來?刨它幹什麼?”
“少爺讓你刨你就刨,問那麼多做什麼。”關槐說著掏出腰上的劍來扒了扒,剛扒了幾下,那菊花底下就露出了陶盆的外沿兒。冬奴倏地站了起來,關槐吃驚地回頭說:“少爺你快看,這花原來是有人連盆帶花一塊移植過來的!”
他站起來看了看,又說:“估計是有人知道少爺最喜歡菊花,想討少爺的歡心,不過弄的還真像個樣子,好像埋的有些日子了,底下的土都實了,只用眼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根本看不出來是移載的,像真的一樣兒。”
關信看了他大哥一眼:“還能有誰,這地方是姑爺領著少爺過來的,除了他再沒旁人了。”
關槐一下子漲紅了臉,他腦袋瓜就是沒有關信靈光,他剛才說了什麼來著,對了,他說“討好”,還以為這是哪個想求他們老爺辦事的人求不到老爺,就轉而巴結他們的小少爺呢。
冬奴心裡熱熱的,說:“他哪會討好我,指不定是誰弄的呢,他恰巧看見了,就借花獻佛帶我過來看。”他蹲下來,心想那麼一大片的野菊花,也不知道是從多少的山頭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