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飛身而上接住倒下的哨兵。兩個人把鬼子的屍體帶到了甬道上,下了城牆,把屍體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快速的奔向那個診所的地方。
這裡已經是南京城攻破後的十幾天以後,秩序已經得到控制,雖然鬼子每天還在以搜捕國軍部隊為名不斷的殺害中國人,但是已經沒有那樣成千上萬的殺人。畢竟鬼子也是要吃飯的。南京城裡已經沒有多少青壯年,剩下的老弱病殘正好替鬼子幹活。
南京城裡還能聞到那濃濃的血腥味。兩個人以超強的身手和速度,躲避開日軍的巡邏隊快速的接近那個診所。等到了這裡,萬幸的是診所還在。能看得出沒有停業,因為門前那個畫著紅十字的燈箱還亮著燈。
這是一個臨街的房子。沒有任何隱蔽的地方,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巡邏隊在遠處走過,才能確定整個門前不會經過鬼子的巡邏隊。診所裡面已經沒有任何聲息。證明人已經睡下。
上次沒有注意到,因為是白天。現在才看清這是一個老式的中國門。不過變成了花格玻璃窗。裡面擋著布簾。門是向外開的。張建拽了一下。發現不是老式門插的,而是上下都有鐵插銷。
兩個人當然不敢砸門,也不敢敲門,怕的是驚動鬼子的巡邏隊。最後一咬牙,把短刀插進了門縫,上下一起用力。小手指粗的鐵銷被生生別彎。
門被開啟的時候,裡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兩個人閃身進來,隨手關上門的同時撲向微微能看到的一張床前。本來李延準備一拳擊昏這個女人,可是衝到床前一看正是那天看到的女護士楊娜,舉起的手停在了空中。
楊娜在睡夢中聽到門發出一聲輕響,習慣有夜間前來看病的她本能的問了一聲,可是藉著外面的微弱燈光看到兩個人進來,剛要驚叫就見其中一人撲到床前,一隻揚起,她又是下意思的把剛要發出的聲音嚥了回去,那隻手果然停在了半空中,其實是李延認出她所以才沒有打下去,並不是她不叫才不打她的,李延低聲說道:“楊小姐,別出聲是我們”。
楊娜一驚,他沒聽出來是誰,這個人竟然認識她,手一動把床頭的燈開啟。她吃驚的指著李延說道:“是你們?”
這時張建也過來說道:“鮑爾醫生呢?”
這時在裡間一個聲音問道:“楊娜,是有病人嗎”?
楊娜看看兩個人說道:“是的,鮑爾醫生,是那兩個日本中國先生”。
鮑爾穿著睡衣走進來。看到站在窗前的張建和李延說道:“是你們?我現在可是沒有藥品給你們”。
張建一抱拳說道:“鮑爾醫生,我們這次是請你去看病的,要多少錢都行”。
鮑爾看著兩個人身上的國軍軍服說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病人在那裡?為什麼不帶病人來”?
“我們是從城牆上進來的。我們的病人不在城裡”張建痛快的回答,他現在還指望著這個德國醫生救藍玫瑰呢,所以話說得也很客氣。
其實鮑爾是問他怎麼進的診所,聽說兩個人是從城牆上進入南京城吃驚的說:“你們從城牆上進南京城?怎麼可能?”
李延現在可不想耽誤時間,離天亮沒有多長時間了。還要帶著這個德國醫生就更困難。因此急切的說道:“可能不可能我們已經進來了,跟我們走吧”。
鮑爾搖搖頭說:“不,我現在那也不能去,日本人是不會同意的”。
張建一看鮑爾不同意,馬上把臉放下來:“鮑爾先生,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鮑爾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人當然看得出張建要動硬的,連忙說道:“不要誤會,救病人是醫生的天職,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出城。”
李延說道:“我們有辦法讓你出去,跟我們走吧”。
鮑爾好奇的看看兩個人說道:“兩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