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衣服。”時懷喜滋滋的披上外套。
鹿沒有再理時懷的意思,看他披上,就轉頭往屋裡走。
恰逢此時,在廚房忙活到一半的明阮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
他見站在小花園裡的時懷已經披上了衣服,急匆匆的步子鬆懈下來,又看看旁邊立著的白鹿,過去親暱的揉了揉鹿腦袋,“是不是寶寶給客人拿的衣服呀,寶寶太棒啦!”
明阮和鹿左邊貼了貼,右邊貼了貼,在鹿的催促下重新跑回廚房。
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跟明阮說,也沒能得到明阮關心,沒被明阮親自送衣服的時懷:“……”
狂甩的狐狸尾巴耷拉了下來。
沒讓狐狸失落多久,明阮就拿著一份保溫盒走了出來,保溫盒外面被包上了漂亮的碎花布,裡面是透明盒身。
明阮開啟布包給時懷看了一眼。
透明的盒身裡,清涼金黃的湯汁中浸著細細白白的麵條,麵條上蓋著一疊肉絲,一個黃澄澄的煎蛋,最頂上還撒了一些翠綠的蔥花。時懷只是看了一眼,這碗麵帶來的溫度就好像已經從喉嚨傳到了心裡,四肢百骸都蔚貼起來。
明阮叮囑:“有這個保溫盒麵條不會黏糊,車上不用太趕,但是還是要早點吃早點睡。”
時懷雙手接過食盒,沒有放進空間鈕,就這麼捧在手裡:“謝謝。”
明阮笑著揮揮手:“不客氣,也謝謝你邀請我去演唱會,還送我回家。演唱會特別棒!”
時懷本就捨不得走,這下更邁不開步子了。
他還沒來得及跟明阮聊他的演唱會,也沒來得及問明阮之後的打算,更沒能聊聊小狐狸,上面這些話題,他們兩肯定都會聊的很開心。
但現在就要這麼分別了。
他憂愁又嫉妒的看看白鹿,看看花園裡的小花。
好想也變成花賴在這裡啊。
深夜,洶湧而來的不捨一起湧入,時懷想,
以後他一定要跟明阮一直在一起。
明阮目送時懷離開後,白鹿過來勾住明阮的一角,往屋裡拉了拉。
明阮隨著它的力道走進屋,摸摸他的腦袋,想起今天和時懷的互動,還是有些感嘆。
如果說之前和時先生僅僅是點頭之交的朋友,那今天之後,應該算得上好友了吧。
時間不早,明阮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跟鹿親近了一會,邊回到自己屋子,關燈,躺在床上。
他像每個平常的夜晚一樣,一動不動的放空腦袋,等待意識沉入夢境。
但今天不知為什麼,很久很久過去,明阮依然沒能如願進入夢鄉。
深夜,漆黑的屋裡,明阮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他盯了很久。
終於,臥室裡傳來一陣布料摩挲的聲音。
明阮在床上坐了起來,拿出光腦,兩三下就點進了一個聯絡人的對話方塊。
他的手指在光腦螢幕上懸浮著,猶豫的點了幾下,又全部刪除,又點了幾下……
明阮想找那位副官問問宿聿雲的情況。
今天晚上時懷告訴他的那些話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裡,好像在催促著他必須做點什麼。
但是這深更半夜……
最終,明阮反覆措辭,發過去了一長段話,其中九句在用堆疊的敬辭表示抱歉,剩下的一句才重點:“宿聿雲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明阮發完就卸了勁,重重的癱回床上,拉過被子,強迫自己披上眼睛。
蒙在被子裡的光腦響起了新訊息提示。
明阮立刻一個仰臥起坐又坐起來,開啟光腦,盯。
副官:沒有大人的指令,我們不會前往打擾。
意思就是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