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孩子脾氣。”
人家和自己第一次見面,還對自己這麼客氣,竹卿也覺得這樣不好,於是僵硬道:“沒有。”
“我不跟她們結親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等你回來。”玉衡含情脈脈凝視著她,“還好你回來了,阿卿,我好想你…”
玉衡的氣息越來越近,將要貼上她唇的瞬間她不由小聲叫道:“宋公子…”
“怎麼了?”玉衡溫聲道。
“我…我…”我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她和這個人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要親她,哪怕他說是自己的未婚夫,竹卿也無法接受和剛認識的男子這般親近。
玉衡有些尷尬:“我倒忘了,我雖熟悉你,可對你來說我卻是個陌生人,是我著急了。”
“宋公子,你剛才說我是唐家的女兒,可否帶我去唐家認回父母。”竹卿不敢相信他一面之詞,還是要見見別人才能安心。
宋公子。
玉衡對這個稱呼有些玩味,答應了竹卿的請求:“那是自然,你我要成婚,必得先稟明父母。只是明日是二月二,聖上要與民同樂,我是羽林軍統領不能擅離職守,這樣吧,後日我陪你一起去唐家見你父母,你覺得怎麼樣?”
竹卿沒什麼不同意的,想起蘇葉,問道:“那能不能先把我弟弟放回來,他不是壞人。”
這個要求…玉衡目光閃動,不露聲色道:“他被當做罪犯抓進縣衙大牢,結案需要時間,且明日官員都忙於天子出行這件大事,怕是無暇顧及你弟弟的案子…”
看竹卿微露失望之色,玉衡補充道:“我可以跟縣衙打個招呼,不會對你弟弟用刑,好吃好喝待他就是了,保證還你一個全須全尾的弟弟,如何?”
竹卿才綻出一個極亮的笑容來。
天色已晚,玉衡不能停留太久,然而到底忍不住想靠近她的心,短暫的和她相擁而後分開。
看到竹卿漲紅的臉和耳朵,玉衡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叮囑道:“明日別出門,人多雜亂,免得你認不出回來的路又走丟了,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找潤禾就行。”
說罷依依不捨出門去了。
一出門就直奔縣衙大牢,剛好在門口遇見審完蘇葉的衛勉有事和他稟告。
“說吧,問出了什麼。”玉衡平復好心緒,剛才在竹卿面前差點忍不住,知道衛勉這邊的訊息,他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衛勉道:“這小子叫蘇葉,自稱是竹卿的弟弟,和竹卿一起來長安尋親。”
玉衡點頭,這倒不假。
“說是三年前在一處城南的一處懸崖下救了竹卿,後帶她去嶺南長住,蘇葉還道…竹卿姑娘失去了記憶。”
“和竹卿說的一樣。她剛醒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緊張,生怕她看見我要跟我拼命,可她倒像不知道我是誰一般,還對我客客氣氣說話,我試探問她才知道她沒了記憶。還怕她是裝的,可既然蘇葉也這麼說,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玉衡擦了擦手心的汗,“還問出了什麼。”
衛勉難為又有些不忍道:“蘇葉說,他和他師父救回竹卿治傷時,才發現她斷了兩根肋骨,四肢骨頭全斷,手腳筋脈皆斷。將軍,竹卿的武功…怕是廢了。”
手裡的帕子落在地上綿軟無聲,玉衡彎下腰撿帕子,清楚地聽見眼淚落在地上的聲音,安靜的夜裡,很是清楚。
“怪不得,她下床時腳下無力摔了一跤,我問她,她卻只說受了腿傷,一點都沒提起你說的這些。”玉衡更是愧疚,不敢想後日如何面對竹卿。
“竹卿的性子,是一向能忍就不會向旁人開口的。只是這筋脈皆斷之痛,不亞於剖骨剜心,常人難以承受,更別說她一個女子…”軍營常有失手,一些百八十斤的壯漢斷筋後都嚎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