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成親的這天,竹卿早早就起身等候。
因是在王府裡不好太過張揚,也沒有攔門,只讓松兒磕了頭就送上了花轎。
蘇葉高興得跟什麼似的,也實在是緊張,據在門口愛熱鬧的丫頭們來報,蘇葉腿軟得差點都踩不穩馬鐙上不去馬,惹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鬨堂大笑。
等到晚上吃過飯,天剛墨黑玉衡就回來了,竹卿讓人提前備好了醒酒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喝多少酒。
“蘇葉的朋友要麼是羽林衛,要麼是我父親軍裡的,我在那兒他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怕是都不敢鬧洞房了,我喝了兩杯就回來了。”玉衡喝了口醒酒湯,酸的直呲牙。
“去喝喜酒的人多嗎?”
玉衡想了想道:“院裡裡裡外外擺了有八桌,明日不當值的羽林衛大多都去了,娶媳婦這樣的熱鬧,都想瞧一瞧。哦對了,舅兄也來了,我走的時候他還沒有呢。”
“哥哥真的來了!我只是想著蘇葉成親,怎麼也該給唐家發個帖子,沒想到哥哥居然肯去。”竹卿頗為驚喜。
玉衡懶懶歪在靠枕上,飲下一杯茶才道:“舅兄一向疼你這個妹妹,給你撐面子的事他自然要去,席上他還給蘇葉擋了不少酒呢,到底還是文官更能喝。”
竹卿有些擔心:“他們不會讓蘇葉喝太多吧,大喜的日子別鬧得太過了。”
玉衡擺手道:“不會,衛勉在那兒看著,松兒又是你的人,沒人敢為難他們,不過湊個樂子一起高興高興。”
竹卿聞言便不再多問,笑盈盈靠在窗前讓芳蕊給她蓖頭髮。
榻前放著一盆清水,裡面浸滿了茉莉花清香四溢,芳蕊拆下竹卿的髮髻,用篦子蘸了蘸水,梳到頭髮上就是淡淡的茉莉香味。
玉衡看得有趣,走上前去接過芳蕊手裡的篦子,指尖挑起一縷青絲梳起來。
篦子摩擦過頭皮,酥酥麻麻地癢,好像螞蟻從身上爬過留下痕跡,撓又撓不著,抹又抹不去。
頭髮梳到一半,竹卿已有些睏倦,玉衡悄悄讓人撤了蓖頭的物什,從身後擁住了竹卿在她耳邊輕吻著。
“夫人…我今晚留在這兒好不好…”
竹卿早有預感,軟軟靠在玉衡身上以示回應。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呢?
竹卿想了想,好像還是在去年端陽節後,她偶遇沈則的那天。
後來兩人漸行漸遠,連碰到對方都感到難堪。
心裡這麼想著,玉衡已解下她最外一層的寢衣,在她鎖骨上吻了起來。
竹卿也很配合的抱住了他。
玉衡好像比以前會了更多花樣,他把這些本事輪番用在她身上,撩撥的她宛如一池春水,柔軟而纏綿。
他願意賣力,竹卿就享受。
大概他是跟喬姨娘在一起時學會了這些伺候女人的能耐,現在很是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這場春夢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散去,竹卿擰了擰發酸的腰,側身朝外,不經意間對上玉衡的眼神,不自覺端詳起他的臉。
他做了父親已然沉穩許多,眼角眉梢不再是年少初見時的清俊模樣,多了幾分硬朗堅毅,隱隱有幾分未來王爺的氣度。
玉衡見她盯著自己看,捏捏她的臉問道:“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竹卿眼神瞟向紗帳,隨意道:“看你醜了沒有…”
伸出指尖點在他脖子上,方才她受不住咬住了玉衡的脖子示意他輕點,誰知玉衡反而發狠更用力地折磨她。
脖子的牙印清晰明瞭,玉衡卻不在意,摟過她抱在懷裡,一副流氓模樣道:“自己女人咬的,怕什麼。”
竹卿嫌熱稍微掙了掙想涼快些,玉衡不滿地收緊了手臂,假意威脅:“你要是不想睡覺,我不介意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