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嫁女兒的嫁妝準備之齊全,是從田產鋪面,各類金銀首飾,再到吃穿用度,一應俱全。
這也跟時下的財產繼承有關,女方的嫁妝也可以說是孃家給予她的財產繼承部分,所以夫家原則上是沒有權利去佔用的。
女方的嫁妝也只會交由她所生育的子女去繼承,庶子若是想分得財產,便需得落在女方名下。
當然這也跟女方孃家給不給力,自己性子夠不夠強勢,以及在夫家最終能不能站住腳,都是有一定關係的。如那等性子軟弱的,被夫家拿捏住的,也不在少數。
“這些毛毯可真好看。”比起純白的棉花被芯,顯然顏色鮮亮,圖案精美的提花羊毛毯更受三娘四娘這兩個小姑娘的喜歡。
“阿母,晚上我想要蓋著這條提花羊毛毯睡。”四娘還湊到柳氏跟前撒嬌。
給家人準備的這批提花羊毛毯,韓徹都是特意讓人選用的更為柔軟結實的羊毛去織造。他還考慮到京城是北地,冬天嚴寒,織造的便也非常的厚實,
“行。”柳氏笑容滿臉的應下,忙又喚來僕從,去通知大娘和齊五郎過來。
韓徹這次除了給三娘單獨置備的嫁妝,家裡其他人也都有準備,只是在數量上沒有三娘那麼多罷了。
像大娘和齊五郎那裡,韓徹便只置備了兩床厚實棉被和兩條提花羊毛毯。以及二十斤的棉花,好方便他們自己依照身形去量體裁衣。
“這便是棉花製出來的重衾啊?摸著可真是柔軟。”大娘顯然就更為喜歡棉花被一些。
“二郎寄回來這麼多,那得多少銀錢啊!”齊五郎想事情便難免會想更多些。
實在是棉花在柏州的作價今年雖然還是一兩六百五十文,可在北地京城這邊,作價還要在這基礎上再翻數倍。
在這般昂貴的高價下,還屬於有錢也不一定能購置得到的。
至於那些提花羊毛毯和白羊皮,也一樣在京中作價高昂。
柳氏一邊拿出韓徹一塊寄來的平安信,一邊忙解釋道:“二郎在信裡說今年柏州棉花是個大豐收,紡織大市場開業後,南來北往的商戶都去購置了。便是其他地方也都有在跟著種植,咱們這時候用上,也就不會打眼了。”
“那便好。”快速把信件看完的齊五郎,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便是一家子坐在一起,一邊討論著韓徹在信裡說的一些話,一邊整理規劃他這次寄過來的那一大堆東西。
其中最為主要的還是那一堆還需要他們重新找來裁縫,將其製作成棉服的棉花。這裡邊又屬給三娘製作新衣服,最為要緊。
算起來,三娘已經滿了十七週歲。待到兩個多月後,她便還要增長一歲,也就不怪柳氏會這麼著急她的婚事。
奈何三娘自小就比較又主見,尤其是在安南的那幾年,家裡的好些事情,柳氏都是聽三娘做的安排。以至於在三孃的婚事上,柳氏急也沒用。每次柳氏剛想要來勸道三娘幾句,最後反倒成了三娘說服了她。
當然,這也是因為三娘說的這些話,正好戳中了柳氏。
在跟楊家相看告吹後,那楊三郎倒是很快便相看成功了。而且他那物件,還正是之前那位陳家二孃。
這並不是說柳氏在可惜這門婚事。
對那楊三郎,柳氏其實也不大看得上。他那日能為著第一次見面的陳二孃作可憐哭泣狀,便丟失了看待事情的辨別能力,將來難保不會又對著其他可憐的女子去心軟,讓她家三娘因此受委屈。
她家三娘又是個強勢厲害的性子,也做不來那套裝可憐。
只是隨著楊陳兩家的婚事落定,在一些公共場合偶然碰面時,三娘便有些被與他們交好的小團體排斥。
論家世地位,陳家強過韓家,陳二孃身後還有其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