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她們,不讓進園的時候,剛好又見著另一輛馬車下來的人,僕從卻並未做任何的阻攔,還揚起笑臉,非常熱情的將對方迎接進園。
等之後回到家中時,憋了一天的大娘終於忍不住憤怒道:“這分明就是阻攔我們進園的推脫言詞。”
當時那種情況下,明眼人一看便知曉若無主人事先吩咐,僕從必不敢隨意做這事,她們再留在當場也不過是給旁人當笑話去看。
相看之事只能暫且作罷,事後柳氏還得派遣人去往約好的相看物件家中致歉。只言道家中突然有急事,今日方才沒能赴約。
齊五郎皺眉細想了一下:“你們今日去的這周家園林,我記得他家二子的姻親,便是皎州的吳家。”
“陳家和吳家這般行事,未免也太過分了!”大娘聽聞,更生氣了。
且不說當日的事情,本是陳二孃起了惡毒心腸,折損姐姐陳大娘的清譽。三娘便是有錯,也不過是心直口快,好打不平了些。
然那陳家和吳家只為著小女郎之間的幾句口舌之爭,便先是跟楊家結親,故意噁心他們韓家,現在更是這般行事,說到底不過是仗著他們兩家勢大,韓家勢弱。
“唉!”齊五郎嘆了口氣,卻又說道:“不過此事陳家恐怕未必知曉。”
大娘不解的看了過來。
“你想啊,那日事端真正的主人公其實並非我家三娘,乃是陳家的兩個女郎。陳家若真因這事惱了三娘,想要出手,總還要顧忌一下陳大娘子。”齊五郎便分析道。
“這陳大娘子還是原配嫡長女,又是自幼因祖父母疼愛,才帶在身邊撫養的。便是陳侍郎偏心陳二娘子,總也得顧忌陳家二老。”
像今日這種直接針對排斥打壓三孃的行為,便也等同在直接欺辱陳大娘。哪怕不考慮世家名聲臉面,只為著陳大娘,陳家二老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於是齊五郎便道:“你回去告訴岳母和三娘,讓大家都不要著急,我這便寫信給二郎。”
前段時間,韓徹最終是挑選了一塊通透性和排水性都良好的沙壤土來種植。孜然這種作物適應能力強,耐旱耐寒,但卻怕澇。
那王七郎便還真就在韓徹種植的孜然地附近,依樣畫葫蘆的去選了一塊沙壤土來種植。
此時已經是農曆五月份中旬,地裡的孜然種子色澤已經初現鮮綠,顆粒開始飽滿,在逐步進入成熟期了。
就在這時,韓徹收到家裡寄來的信件。
在看完信件裡的內容後,跟齊五郎一樣的想法,韓徹也覺得這些事情,陳家應當是沒有明面上去參與的。至於陳卓到底知不知曉吳氏和陳二孃的所作所為,卻並不好說。
畢竟吳氏都做出那般惡毒的事,陳卓都沒能給陳大娘一個該有的交待。
陳大娘被擄一事,陳家能在京城做很好的隱瞞。可作為接到陳大娘報案的衙門,並且案發地點還就在柏州,更是直接參與過調查的韓徹。哪怕之後案件移交給了平州,由衛刺史去做審理和判決,但對整個案件的內情,韓徹還是十分清楚的。
韓徹穿越前所養成型的三觀與時人的觀念到底也還是有所不同,在韓徹看來,吳氏並不是簡單的犯錯,她是違法犯罪。
奈何世家大族裡面這一類的陰暗事從來就沒少過,所謂的朝廷律法,很多時候對這些世家大族的執行力度也不夠。
陳家又並不想鬧出去,衛刺史也沒有去做判決。
便是所謂的疼愛陳大娘的陳家二老,在事關整個家族的名聲時,也選擇妥協和包庇吳氏。
事實上,這種妥協和包庇顯然也並不會讓人迷途知返,甚至可能會讓人更有恃無恐。
三日後,韓徹便親自抵達了平州,拜見陳老大人。
“老太爺,柏州的韓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