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還有其他的買賣可以做嘛!掙錢的門路又不止鹽業這一條,以劉家的實力,那就更不會缺門路了,又何必在這當頭死磕呢?
言下之意,就是委婉的在勸劉家可別去頭鐵。
劉家主顯然也聽懂了,並且快速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後,哪怕再如何的眼饞這其中的巨大利益,此刻也只能抱憾而去。
回到劉家,二人把這事跟族人和商行幾位重要管事的一說,在場者也都皆氣憤又不甘心。
其中一人還氣惱道:“我看那位韓大人分明是什麼都不懂,似咱家這等有實力的,才能給朝廷運輸更多的糧食!”
“正是!這做買賣,路上遭遇的意外和風險多了去。要是沒點關係和門路,根本就別想做大做好!”劉家另一人也這般言道。
“話是這麼說,可那位韓大人就是這麼規定的,咱們又能如何?”劉三郎嘆氣道。
這話一出,眾人也俱都沉默了下來。
韓徹前面兩次對各地方官吏進行那番嚴厲懲治,也讓時下這些有實力有關係門路的商戶們,感到了震撼和驚懼。
想也知曉,那些往日需要商戶去討好攀附的官員,在韓徹手裡都討不到好,如他們這種商戶就更別想了。
於是過了好一會,才有人不滿的開口說道:“我倒是要好生瞧瞧,他這麼個規制,最後能運得了多少糧食去邊界!”
劉家其他人依舊沒再說話,面色卻是越發的無奈。
因為此刻,眾人都有著不滿和不甘心。只是他們心裡也都很是清楚,話是那麼放出來了,可這世上只要利潤給到位,自會有大把的商人前赴後繼。
幾乎是同一時間的京城。
韓徹這時候已經收到了一些地方州郡呈報過來的中標鹽商名單,各地方州縣的情報資訊裡,也還都寫到了那些凡是中標的鹽商們,已經開始按照朝廷的需求,運輸糧食等物資去往指定邊境軍隊的路途中了。
全國各地的商戶加到一起,放出去的鹽自變數額必然就不會是一個小數目。邊境軍隊需要運輸過去的糧食越多,朝廷要兌換給那些中標的商戶們的食鹽也就越多。
若是不能足額兌換給商戶,必然就會對他們的積極性帶來嚴重的打擊。所以朝廷除了需要制定嚴格的規章制度,還需要保證能生產多少食鹽,才能放出相對應的鹽引。
而在食鹽生產這一塊,韓徹當初能得以擺脫“戴罪”的身份從安南調離,就是因他弄出了製鹽上的改良。
所以這些年來,食鹽的產量是充足的。
鹽價高昂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鹽政官僚機構的龐大臃腫,導致其在執行時的僵硬,還有繁瑣造成的效率低下,行政花費卻又巨大。
這段時間,韓徹除了去推行鹽政方面的各項改革政令,就還把食鹽納入一些地區的常平倉管轄範圍。
現階段食鹽量是不少,但像這種民生必需品,也還是要跟糧食一樣,做好一定的儲備量,以防止將來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在有著高利潤的前提誘惑下,商戶們的效率也簡直是驚人。
很快,就有商戶把糧食按照朝廷要求,運輸到了指定的邊境軍隊。接著,他們也如願的憑藉鹽引,拿到了足額的食鹽和指定區域的售賣權。
像鹽這種商品,在眼下就不存在沒有市場的時候。
朝廷又因為大量削減鹽政相關的官僚機構,光是這一塊行政執行減少出來的耗費,就足夠讓鹽在市場上的作價從原來的四十文一斗的作價變低成十五文一斗後,還能滿足給予商戶的利潤空間。
於是這十五文一斗的作價一出來,瞬間就使得不少地區都出現了百姓爭搶著去購買鹽的火爆現象。
哪怕他們當中不少人都聽說了,以後朝廷都將會是以這個作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