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好些她們愛吃的菜。
柳氏瞬間覺得心頭寬慰。
待到吃完飯,韓徹又拿出三個一早便準備好的紅封,裡頭塞的銀錢雖不多,但為的是圖一個壓歲的寓意。
韓徹在給完紅封后,還給三人準備了禮物。
這些是他前兩日在縣城銀鋪裡挑選了好一番才買下來的,銀手鐲款式簡單大氣,兩支鎏金銀簪款式一支為蓮花,一支為蘭花。
柳氏心中既歡喜,卻又惦記著韓徹在朱家衝開荒一事:“二郎,阿孃知你孝順,但你如今花耗大,不該再耗費銀錢買這些的。”
自從被流放到安南,又歷經原主重病一場,才九歲的三娘好似一夕之間便懂事如大人一般。她一聽柳氏這話,也連忙道:“二兄,我有簪子戴的。”
四娘看著柳氏和三娘如此,雖仍眼巴巴的望著那支蓮花款式的簪子,手卻默默的收到了身後。
“阿孃,不用擔心,也就還有不到半年,銀錢是足夠了的。”韓徹笑著又按照姐妹倆的喜好,把蘭花款式的給了三娘,蓮花款式的給了四娘。
這一次,柳氏果真不再說什麼了。
三娘四娘也開始眉開眼笑的互相幫忙戴好簪子,還笑嘻嘻的過來問柳氏和韓徹,她們戴得好不好看。
“好看,真好看!”柳氏笑得嘴角都合不攏了。
“沒錯,很好看。”韓徹也緊隨其後誇讚道。
聞言,三娘四娘果然更開心了。
韓徹給家人送完禮物和壓歲錢後,又去給南面雜屋中正吃著年夜飯的十人和韓老三也發了壓歲紅封。
眾人驚喜的接過紅封,口中不停給韓徹說著吉祥話。尤其是是那十人,兩個月前,他們還在憂心今年能不能活過冬日,如今卻跟在了韓徹身邊做事,住到了這縣衙後院,此刻飯桌上擺放著的一些吃食,還是他們流徙前也從未吃過的。
這一切的一切,好到讓人只覺得如在夢中。
守完夜,他們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無。腦海中想了很多很多,想以前在渠縣的日子,流徙路途中的艱苦,身邊親人好友的去世……
想著想著,不知是誰先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讓聽見的人只覺得眼眶也跟著一酸。
實在太過珍惜現在的好日子,這十人做事便越發的盡心,不怕辛苦。使得過了破五,年初六回到府衙來的郭六郎夫婦深感壓力。
好在沒過兩日,韓徹就帶著他們去朱家衝開始為春耕忙碌。
能長久留下來後,流民們比年前幹活也更有勁了。這些人對韓徹的話可謂達到了一個惟命是從,韓徹說這地要怎麼種,他們就怎麼做,絕不帶一點含糊。就是在幹活的時候,一些人還常把韓徹掛在嘴邊,滿心滿眼的信賴和崇拜。
對這些流民來講,韓徹已經不亞於他們的再生父母了。
然而當衙門裡的郭楊二人聽完捕快口中的這些描述後,卻並不以為然。韓徹確實有能力,讓他們暫時拿他無從下手。
但那又如何?
銀錢總有花銷乾淨的一天,韓徹能拿銀錢借勢一時,他還能借勢一輩子不成?
等到韓徹將手中銀錢耗盡,他當真以為那些流民還會如現在這般對他感恩擁戴?
*
這邊,韓徹在確定天氣已經進入到可種植水稻溫度時,便開始帶領流民處理稻種。
郭六郎見他這般早便處理稻種,心中正生疑惑,韓徹這時卻讓他們夫妻去召集郭楊兩村村民前來。
聽聞是縣太爺傳喚,不少人都過來了。
韓徹也直奔主題:“我聽聞去年安南水稻滋生稻飛蝨之蟲害,此蟲害若不處理好,今年多半會復發。故這次把大家召集而來,便是要教你們防治此蟲害的辦法。”
如之前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