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風,你當街行兇,將流雲仙城的法度視作無物,你不怕引來執法殿嗎?”有人喝問道。 方休並沒有理會,而是平靜的掃視了一圈,淡淡道:“還有人要算命嗎?” 眾人對上那雙平靜的眸子,再加上死的不明不白的南鱷仙君,沒由來的心生寒意。 算命?分明是要命啊! 殺死一尊仙君不可怕,這世上比仙君強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可問題是,悄無聲息,甚至讓一尊仙君連反抗餘地都沒有就死去,這可就有些聳人聽聞了。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 見無人敢上前,方休略感遺憾,他本想憑藉時間加命運之力,精準預言,從而如現世一般,吸引無數人,但沒想到第一步就出了岔子。 想來今日之事會被在場的眾人傳播出去,名聲肯定會獲得一些,卻不見得有利於自己算命。 正當方休思索是否應該再掏出一件極品仙器之時,遠處升起一股強大的氣勢。 “執法殿辦事,都閃開。” 只見一隊身穿銀亮仙甲的仙人大步走來。 為首的一人劍眉朗目,眸光冰寒,仙尊級別的強大氣勢毫不掩飾的散發而出。 四周的人紛紛避退。 “是吳仇仙尊!” “想不到今日竟是吳仇仙尊當值,周清風死定了,吳仇仙尊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曾經地煞谷的少谷主便是當街行兇,結果被吳仇仙尊撞見,一點情面沒留,將地煞谷少谷主就地正法。” “什麼?竟有此事,那地煞谷谷主豈會善罷甘休?” 有人嗤笑:“他?流雲仙城的執法殿背後可是站著流雲仙朝,怕他區區一個谷主?” 吳仇仙尊徑直的朝著方休走來,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極品仙器,隨即便將目光鎖定在南鱷仙君的身上,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 “回仙尊的話,此人是南鱷仙君,剛剛在此算命,被周清風所殺。”有人小聲解釋道,還順帶指了指方休。 吳仇仙尊頓時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冷的看向方休,那股強大的仙尊氣勢如泰山壓頂一般,朝方休壓去。 然而,面對這股駭人的氣勢,方休神色絲毫未變。 吳仇仙君的眼底不由浮現一抹訝色,真仙修為卻擁有極品仙器,面對仙尊氣勢仍無動於衷,這又是哪位仙門世家的天驕? 不過他並不忌憚方休背後的勢力,因為他背靠的流雲仙朝乃是整個雲州都數一數二的大勢力,真正不能輕易得罪的勢力也就那麼幾家,而為了防止發生烏龍,所以他早已將那幾處不能輕易得罪的仙門世家的人暗暗記下,雖然不可能全部見過,但最出名的幾位天驕還是知道一二的。 裡面絕沒有周清風這個人。 在外人看來他是鐵面無私,實則是看人下菜碟,得罪不起還硬要得罪,那是找死,至於得罪的起的,那就往死裡得罪。 “他們說是你殺了南鱷仙君,可有此事?”吳仇仙尊冷冷質問道。 “證據呢?”方休依舊平靜。 “呵。”吳仇仙尊冷笑一聲:“在場如此多的人都看到了,你還敢狡辯?” “哦?那你問問可有人看到我出手?”方休平靜道,頂著周清風樣貌的他,連聲音都變得溫文爾雅起來,像是一位謙謙如玉的君子。 吳仇仙尊掃視眾人,結果卻發現眾人面面相覷,竟沒人吱聲了。 他眉頭一皺:“怎麼回事?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看到他出手?” 眾人略顯尷尬,因為他們確實沒看到方休出手,只聽見對方數三二一,然後南鱷仙君就死了,死的悄無聲息。 “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吳仇仙尊隨意指了人群中的一人。 被點到的人哪裡敢不從,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 吳仇仙尊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擺攤算命?算不準賠極品仙器一件?當場給南鱷仙君算死? 他的目光不斷地在方休與極品仙器之間打量,心中琢磨方休倒地是什麼目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算命算不準賠極品仙器呢? 這可是極品仙器,他吳仇身為仙尊所用的兵器,也不是一件上品仙器罷了。 看著桌上的極品仙器,說不心動是假的。 吳仇仙尊見眾人誰也沒看到方休出手,於是只得自己檢視南鱷仙君的死因,他先是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