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卻有停頓,平平板板地答她:“大概五六天吧。”
“七天了吧?”羅雪青放開滑鼠,轉首看他,“我的假期也過一半了。”
“然後?”
“我媽媽又打電話來了,再不回去便說不過去了。”
“那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
“好,我送你。”
說到這裡,都有些乾巴巴的,陶黎賀又點開了局,看她這邊半天未動,提醒道:“點‘開始’啊!”
等開了局,掛了自動,羅雪青起身越過他身說:“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靠著背海一面,窗戶已關,裡頭靜得彷彿能聽見頭上節能燈的電流聲。
她推開窗,寒風嗖嗖灌進來,打在她單薄的衣著上,冷得刺骨。
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被暖氣薰了幾天的她,瞬間就清醒了。
再回轉來,陶黎賀已關了電腦半倚在床上看書。
羅雪青笑問:“怎麼不玩了?”
“沒勁。”
她哦一聲,也鑽進被窩,把自己這邊燈熄了:“那我先睡了,明天還得坐很久的車。”
“你不是坐飛機?”
“不是,我趕火車。”
陶黎賀問:“為什麼?”
羅雪青已整個地縮排被窩裡,應得悶聲悶氣的:“便宜啊。”
陶黎賀哦了一聲,然後專注地看自己手上的書。過了半天又說:“你要不要坐飛機?我可以幫你買票。”
羅雪青卻沒有應,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其實還是睜著眼睛的,可是她要怎麼回答他?坐飛機太快到家了,還是坐火車好,七天行程,來去都佔了一小半了。
那樣的話,父母想安排也沒有太多時間了吧?
留在這裡的最後一晚,他們睡得格外的早,也顯得出奇的生份。
兩人各佔一方,一個朝裡,一個向外,中間有一條無形的溝,誰也沒有打算將它模糊掉的意思,誰也沒有先跨過去。
這情景,羅雪青太熟悉。
以前和鄭東平偶有慪氣,漫漫長夜便是這樣過去。
那時候,往往他已經鼾聲大作,她卻依舊的輾轉反側。時常恨得咬牙,恨不能狠狠一腳踹過去……憑什麼他能裝聾作啞,她就不能沒心沒肺?
嘆一口氣,她轉身,他的背影壘得很高,羅雪青手伸過去都只能半環而無法全抱。
陶黎賀的身體很僵,但很暖。她讓自己緊緊貼在他後背上,手心貼進他懷中,她聽見自己說:“我愛你。”
太微小了,他果然沒聽見。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回家拿東西,然後趕火車。
陶公子很體貼地一路送她到車上,安頓好了這才囑咐她:“路上小心。”
小鳥依人似的應了。
陶黎賀還想說什麼,可終究什麼也沒說,只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拍了拍。
轉身準備離開,忽而又回頭,問她:“昨天睡覺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什麼?”
他俯耳過來:“就是你貼在我身上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羅雪青笑:“沒有啊,我什麼也沒說。”
“你說了。”
她挑眉,她說那話時除了呵出的氣息幾乎沒有聲音發出,他會聽見?
果然,陶黎賀說:“我感到你嘴動了。”
羅雪青瞠目,而後臉紅,看一眼對鋪人好奇曖昧的表情,垂首低嗔:“你感覺錯了。”
“沒有,你嘴巴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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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陶公子是犟上了,羅雪青見抵不過去,只得說:“我睡覺了。”
“三個